江毅舟被她问的一愣,连忙摆手:“不是,我没这个意思。”
“我看你就是这个意思!当初结婚的时候你是怎么说的?
我只要给你们家传宗接代,你把我当祖宗一样供着,孩子不用我带,钱也不用我挣!
现在才结婚几年?八年而已,你就开始嫌弃我不上班了是吗?我是因为谁才不上班的?你说!!!”
她捏紧拳头,眼泪顺着脸颊滑落。
男人最怕女人掉眼泪,尤其是江家的男人,嘴笨,脑子还转不过弯儿来。
看到周云掉眼泪,他立刻反思,自责,刚刚说的话是不是太重了,是不是不该说那些话刺激她?
媳妇儿嫁给自已这么多年了,没享过几天福,自已哪有资格嫌弃?
人家的媳妇儿不也是不上班吗?
自已家媳妇儿不上班有什么错?
很快,他就把自已绕进去了。
完全忘记了江磊半夜被饿醒,到处找吃的,最后吃出个肠胃炎这件事。
一边哄,一边道歉,终于是哄回了家。
今天石子厂的活少,江槐下班也早,一回来就听说了江磊生病的事,心疼的不得了,非要给他买好吃的补补。
周云在房间生闷气,江毅舟在厨房做饭,也没管,就任由江槐带着孙子出了门。
两人转转悠悠,在村口买了些零食,碰到邻居聊了两句,顺便还提到了江丹月的事。
江槐想着,母女两人在人家家里坐月子,他只去看了一次,也没给梁家买什么东西。
一时有些过意不去,便买了只老母鸡,一篮子鸡蛋,又买了几斤鸡蛋糕和几盒烟,带着江磊去了梁家。
薛淑珍一看到江磊,就亲的不行。
一周都没见了,做梦都在想孙子,此时终于见到了,一直抱着不撒手。
七岁的娃,一米多高的小胖墩,足足九十多斤,坐在薛淑珍的腿上,很违和。
可薛淑珍却是爱不释手,正笑着,看到江槐手里提着大包小包的,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
“你咋拿这么多东西过来?谁让你又乱花钱的?”
江槐叼着烟头,憨笑一声:“你在人家家里住着,又吃又喝的,总要给人家一点谢礼吧?”
“什么谢礼?要什么谢礼?我们才在这里住了几天?
该给的红包都给了,上次你们来也送了不少东西,我们两个人吃的又不多,至于你再来多这一道?”
“赶紧给我拿回去,拿回去让磊磊吃,不许再送!全便宜他们家了。”
说着话,起身,一把拽出江槐嘴里的烟头,撩开帘子就给扔了出去。
“见着孩子不准吸烟,跟你说了多少次了还记不住,要你这脑子干啥用?就惦记着给人家送东西,败家玩意儿。”
她对江槐说话向来不客气,江槐都习惯了。
“你这娘们儿咋不识好歹呢?再怎么说人家救了咱闺女的命啊。”
薛淑珍直接挥手一脸烦躁:“啥救命不救命的?从这里到咱家,骑车二十分钟就到了,咱闺女生孩子可是疼了一个多小时呢。”
“要是当时梁家人不横插一杠子,咱闺女现在就在咱自已家呢,何至于窝在这种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