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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放课后的人与猫（第4页）

nbsp;nbsp;nbsp;nbsp;与旁人不同，牛岛若利结束训练之后，习惯在排球馆洗了澡、换了干净的衣服，再去吃饭。

nbsp;nbsp;nbsp;nbsp;从浴室出来，他忽然听见本该无人的场地里，还传来了排球大力砸在地上的声音。

nbsp;nbsp;nbsp;nbsp;牛岛若利向场地走去。

nbsp;nbsp;nbsp;nbsp;雪白灯光下，少年专注地托球，一个接着一个。

nbsp;nbsp;nbsp;nbsp;那身影和童年时的遥远记忆重合。

nbsp;nbsp;nbsp;nbsp;只是在旁边扣球的，并不是他了。

nbsp;nbsp;nbsp;nbsp;立花雪兔不顾胳膊上淤青的酸痛，只盯着半空中旋转又落下的球，心想：

nbsp;nbsp;nbsp;nbsp;不是有天赋的人，也不是有实力的人。

nbsp;nbsp;nbsp;nbsp;但是至少，他还可以做一个努力的人。

nbsp;nbsp;nbsp;nbsp;“哇！太痛快了——”五色工击落最后一个托球，眼睛亮晶晶的，“雪兔！你明天也来给我加练行不行！”

nbsp;nbsp;nbsp;nbsp;“行啊。”立花雪兔问，“但我想知道，我和白布前辈的托球有什么不一样？”

nbsp;nbsp;nbsp;nbsp;“白布前辈的托球，很自然。”五色工想了想，“球会理所当然地出现在攻手想要的任何地方，就像什么必然的定律一样。但你的托球，带着你自己的想法，是你在球场上的瞬间得出的最优解。”

nbsp;nbsp;nbsp;nbsp;立花雪兔没听懂，有一瞬间的茫然。

nbsp;nbsp;nbsp;nbsp;“简单来说，就是配合攻手的托球，和攻手配合你的托球吧。”五色工说，“不过我觉得你也不用追求白布前辈的托球方式，因为人和人就是不一样的的。就像我，也会用自己的方式打败牛岛前辈。”

nbsp;nbsp;nbsp;nbsp;立花雪兔：“……”

nbsp;nbsp;nbsp;nbsp;但是如果我做不到的话，要怎么样才能留在这里？

nbsp;nbsp;nbsp;nbsp;像以前一样，继续待在他身边。

nbsp;nbsp;nbsp;nbsp;在立花雪兔不知道的时刻里，牛岛若利站在阴影里，看了他很久。

nbsp;nbsp;nbsp;nbsp;但他现在还不清楚，这样沉默的、无人知晓的、计划之外的时刻，对自己来说究竟意味着什么。

nbsp;nbsp;nbsp;nbsp;就像立花雪兔也不知道，为什么每一次看向牛岛若利的时候，总能准确无误地对上那一双褐绿色的眼睛。

nbsp;nbsp;nbsp;nbsp;球馆里，少年准备离开了。

nbsp;nbsp;nbsp;nbsp;牛岛若利也终于收回了视线，沉默地转身离去。

nbsp;nbsp;nbsp;nbsp;“若利。”

nbsp;nbsp;nbsp;nbsp;老者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nbsp;nbsp;nbsp;nbsp;“鹫匠教练？”牛岛若利微微惊讶，“您……”

nbsp;nbsp;nbsp;nbsp;“我来找你。”鹫匠教练说，“u19的名单正式确定了，集训时间在八月份。”

nbsp;nbsp;nbsp;nbsp;牛岛若利点头。入选u19，在他的意料之内。

nbsp;nbsp;nbsp;nbsp;但是此刻，有一件意料之外的事情，反常地牵动着他的心。

nbsp;nbsp;nbsp;nbsp;牛岛若利顿了顿：“您也看见了……”

nbsp;nbsp;nbsp;nbsp;“我看见了，但我不准备改变我的看法。白鸟泽排球部不要一时冲动的人，也不要抱着‘随便玩玩’的心态的人。我怎么看都觉得，立花雪兔正是这两种人。”鹫匠教练说。

nbsp;nbsp;nbsp;nbsp;“鹫匠教练，”牛岛若利忽然认真地说，“我和您打个赌吧。”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