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波兰仓库的负责人告诉她,因为一带一路的规划,波兰现在有很多中国商家的批发市场。
只是何桑现在已经开学,分身乏术,很难亲自到批发市场区租下一个店铺卖货,只能求人要来了波兰批发商的联系方式,自己对着名单,一个个发邮件联系。
碰了无数次璧之后,何桑终于找到了一家各方面都合适的批发商,只等她飞过去敲定细节和签合同。
幸好何桑今年大四,课不多,逮住周中的一天空挡,飞去华沙谈生意。
因为有前一次的经验,何桑胸有成熟,谈到价格、时间、账期手到擒来,十分顺利。于是第二天一早便返程爱丁堡,去赶下午的讨论课。
飞机划过海平面,落地爱丁堡机场,手机联通信号。
何桑通过消息中心看到了批发商负责人的信息。
何桑甚至以为自己看错了。
她不敢点开那条消息,害怕被p标记成已读,只敢打开通知中心,盯着那条弹窗,反复确认。
随后仰头叹气。
怎么给她遇上这种鬼事情。
何桑身体往学校赶,大脑陷入疯狂的纠结,心脏一上一下,半悬着,纠结到心慌。
她给何杨发消息,问怎么办,但何杨没有回。
她又想打电话问父母,但顾及到时差,迟迟没有打出去。
该找谁商量?
在她最无助的时候脑子里出现了一个身影。
她现在只想找到他,问问他。
他会怎么说呢?
大概会斜斜地靠在椅子上,一脸无语地吐槽她:“这还用纠结?”
*
赶到学校时,里开始上课还剩几分钟。
何桑算算距离,跑过主图,跑过一个小公园,上三层楼就到了。
咬咬牙,深吸一口气,往教室赶去。
她发是她只是跑过主图时,脑袋微微侧了侧,眼神网旁边一瞟,就看到那张熟悉的脸。
过度运作的心脏突然被抓紧。
何桑一个急停,怔愣在原地定睛往那个方向看去。
玻璃映着的树影后,是一张清隽的脸。
程又阳今天换了身黑色衬衣,坐在主图的咖啡厅里,时不时朝着对面浅笑。
何桑的角度看不清他对面的人,只能看到一头乌黑的秀丽卷发。
她整个人像被重锤了一般,死死盯着那边。
心脏因为一路狂奔而狂跳不止,胸口泛起丝丝密密的酸,喉咙里有什么东西堵着,说不出话来。
大约在这喘息了五秒,何桑转身向教室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