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千棠看了他一会儿,俯身去亲他,瑾王殿下错脸就避开了,完全不给机会。
路千棠道歉没得到回应,气性也上来了,捏着他的脸要亲,萧轻霂被他抓烦了,抬手挡了,不客气地搡了他一把。
路千棠被他推得往后跌了一下,立刻坐起身用力抓住了他的手腕,又压回来,喘气声也重了,凶神恶煞的、一副要把他吃了的模样。
“你有完没完!”萧轻霂别住他的手,自己的手腕也被拧得生疼,实在有些忍无可忍。
路千棠在他脸上乱啃,咬牙切齿道:“你不理我,我就没完。”
萧轻霂身上只穿着里衣,袖口也挡不住脸,被他缠得满心烦躁,怪气道:“我好生跟你说话你说我哄你,不跟你说话你又非要缠人,路千棠你是不是没事找事?”
路千棠猛地一压他的手臂,说:“我不是都跟你认错了,是你非要不依不饶。”
萧轻霂冷笑,说:“行,你想听什么?原谅你?接受你的道歉?这样说满意了吗?”
路千棠心里憋屈得不行,手上力气又重了,俯首去咬他的唇,萧轻霂也张嘴就回咬,没多会儿两个人就碰出了一嘴的血腥味。
这个吻简直不像是吻,萧轻霂被他抓着手,一点都不留情地去咬他钻进来的舌头,路千棠立刻空出一只手去掰他的下巴,趁他合不上嘴就去舔他的上颚,又去吮他舌头,轻咬他舌头下的软筋,亲得像要吃人。
萧轻霂从来没这么被动过,心下不快,狠心一拧挣开了手,手刚空出来就去掐他的脖颈,路千棠也不怕,任他掐着,呼吸声越来越重,还是叼着他的嘴不松。
萧轻霂被他捏得两颊酸疼,抬指狠敲了他的胳膊肘,路千棠手上一麻,终于松了手,萧轻霂顺势把他往后推,终于抽身坐了起来。
瑾王殿下白玉似的脸上被掐出了深深的指痕,缓了一会儿甚至有些发青,嘴唇被咬得红肿,怎么看这副模样都不能出去见人。
路千棠也没好到哪去,脖颈上被掐出了红痕,嘴唇也被咬得不能看。
萧轻霂脸疼嘴也疼,抬掌是真想扇他,气势汹汹的掌风都扫到了他耳边。
路千棠这会儿终于不闹了,脑子也清醒了,心下自知理亏,垂着眼等挨打。
但这巴掌到底没落下来,只在他脸侧恨恨地攥成了拳,气不顺地收了回去。
萧轻霂推开他,翻身就下床,床帐被哗啦一声拉开。
路千棠无措地看着他,也跟着下床去了,找补似的想帮他更衣,只是手还没伸出去就被那位殿下转身躲开了。
路千棠知道真惹他不高兴了,跟在他身侧团团转,急得要命又无计可施。
屋外雨还在淅淅沥沥地落,敲得瓦片闷闷作响,屋外的海棠树被风吹得枯枝乱摇,发出簌簌的响声。
丫鬟端了热水过来要替殿下净面,路千棠赶紧接了热帕子,把丫鬟赶走了,这番殷勤还没献上去,瑾王殿下自己夺了帕子,连个正眼都不给他。
路千棠半跪在他腿边,也不敢再挨他了,软了语气,说道:“歧润,我真错了,刚刚一时昏了头,你别跟我计较。”
萧轻霂哼了一声,说:“刚刚不是说了,原谅你了。”
路千棠急了,又去抓他的手,说:“你别生气,我……不然你掐回来,行不行?”
他说着抓着瑾王殿下的手往自己脸上招呼,萧轻霂用力把手抽了回来,还是没理他。
路千棠瞧他的脸确实叫掐狠了,转身出去叫了盏盏过来,跟她讨了一盒姑娘家抹脸用的面脂。
路千棠没再上赶着要给他擦,叫盏盏去给他遮遮。
盏盏瞧见瑾王殿下的脸,倒吸了一口凉气,回头看了路千棠一眼,满眼惊讶。
瑾王殿下对他像是结了冰,跟盏盏说话就笑盈盈的,给路千棠郁闷得坐在一边揪掸子上的毛。
掸子快被他揪秃了,盏盏也告退出去了,关门前盏盏又带着满眼喜色看了他一眼。
盏盏回想了一下以前被这位殿下欺负的岁月,心说:我家大人出息了!
可惜她家大人现在愁得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