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千棠抿唇,神色讥讽:“纲吗?君为臣纲,这可不是赏,是警告。”
萧轻霂的手掌轻轻放在他的头顶,说:“觉得委屈吗?”
路千棠目光微沉:“委屈也轮不到我——当年侯府大火的时候我还太小,不记得有这么一样东西,我师父也从未提过。”
萧轻霂轻嗯:“你现在记着就行,不急着找——当年的事情查了多少?”
路千棠语气森寒:“我翻看了许多记载,对当初那一战大都一笔带过,像是刻意抹去细节,而且纳蛮人当初一路杀至锦屏山,如此顺利,将将杀入宫城才被拦截,而我却不曾听说过他们是如何突破凉兖防线,如何熟知我军布防的,真是……很难让人相信大齐无内贼。”
萧轻霂坐下来,看着他说:“正好,我给你讲讲我的事情。”
萧轻霂说:“你应该知道,当年我母妃独宠,后重病不治而亡,其实是中毒,一种来自塞外的毒,与我的不大相同,我的饭食里被下了奇异的慢性毒,我会慢慢毒发,而我母妃却是在极短的时间内毒发身亡。”
萧轻霂神色如常,说:“是她爱吃的桂花糕里被下了毒,太后查验后便封锁消息,御膳房换了血,对外宣称静妃病逝——”
萧轻霂去捏他的手,说:“小将军猜一猜,这塞外的毒,是怎么弄来的?太后要包庇的,又是谁?”
路千棠猛然攥紧了他的手,太后姓姚,她还能包庇谁?
萧轻霂嘴角轻勾:“你瞧瞧,我们会不会有共同的敌人。”
路千棠屏息看着他,只听他说:“你早些来问我,不就早些得到更多线索了。”
路千棠咻然吐了一口气,说:“殿下都知道。”
萧轻霂笑:“让本王想想,要不要多说一些让你心疼心疼。”
路千棠垂头:“我还是想再查一查,我知道的太少了。”
萧轻霂轻应他一声:“放手去查,本王给你兜着。”
路千棠站起身俯视他,在他唇畔落了一个吻:“殿下放心,我永远是殿下的刀。”
萧轻霂捏他下巴:“谁让你做刀,本王可不抱着刀睡觉。”
路千棠也笑:“那殿下当我是什么,我就是什么。”
萧轻霂那双多情凤眼藏了一掬灼灼心意,他说:“你不必是什么,是路千棠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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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两位老是黏糊大家都烦了,正好,搞点事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