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不该着手开始培养这个唯一的继承人,不叫邵逸铭以后真登基的时候手忙脚乱什么都不会?
邵逸铭苦笑:“若果父皇会跟姑娘这般疼惜我就好了。”
谢池春握着他的手,想说皇帝不疼,她会加倍疼着邵逸铭。
只是话到了嘴边,她红着脸怎么都说不出口,只紧紧握住邵逸铭的手了。
谢池春就差没把心思写在脸上,邵逸铭哪里能看不出来,不由看着她缓缓笑了:“姑娘的心意我是明白的,以后就盼着姑娘多疼惜我了。”
这话叫她一张脸更是通红,邵逸铭小心凑近了一点,见谢池春没有拒绝,这才低头吻上他惦记了许久的红唇,跟自己想像中一样的柔软和温暖。
如同谢池春这个人一样,柔软得叫人恨不得揽在怀里好生怜惜,久久不舍得放开。
她几乎要喘不过气来才被松开,倚在邵逸铭的怀里连耳根都红了。
邵逸铭怕谢池春羞恼成怒,搂着人又回到正事上:“好在如今二哥被圈起来,姑娘看见的预知便不会再出现了。”
谢池春深以为然地轻轻点头,终于能放下心里的一块大石了。
宫里的皇帝听说邵逸铭上门去探望二皇子,后来见二皇子病了还特意让人送上药材和大夫,还敲打二皇子府里的下人不能怠慢了主子,皇帝摸着胡子笑道:“老三是个实心眼的,对两位兄长都算恭敬关心,可惜了。”
可惜这命格实在不怎么好,一直被人说是灾星。
其实就像邵逸铭说的那样,实在太牵强了一点,总不能出现什么事都强硬扣到他的头上。
以前皇帝是懒得说,毕竟儿子多,三儿子又不是最宠爱的,能有个背锅的,他也能省点心,很不必写罪己诏。
偶尔有些大事就算了,连一点小事都怪到邵逸铭身上,确实有些过分了。
大太监低着头没敢附和,明白皇帝只是随口说说,心里究竟是不是这样想的就未必了。
其实皇帝就算不是这样想,有个愿意替他背锅的儿子在,确实能轻松一点,何乐而不为?
皇帝却看了他一眼:“你平日不是都会给老三说几句好话,今儿怎么不说了?”
吓得大太监连忙扑通跪下:“皇上明鉴,因主子心善,才容奴才非议几句,以后是万万不敢了。”
这话听得皇帝笑了:“你这老奴胆子还是这般小,不过该说的时候也要开口,不然朕自言自语的可就要寂寞了。”
很多事皇帝不敢跟大臣说,免得他们多想,背后不知道还要做多少事。
宫里的太监都只能依附皇帝而活,他们背后没有家族,又在自己的眼皮底下,皇帝还是很放心跟他们抱怨几句的。
尤其大太监跟着他许多年了,在皇帝心里是心腹之中的心腹。
他之前听大太监给邵逸铭偶尔美言一两句,确实是有理有据,并不是偏帮偏袒。
如今皇帝也是随口一说,倒是把大太监吓得脸都白了。
“行了,赶紧起来,让夏御医给后宫嫔妃都诊脉,他亲自去。”
除了夏御医,其他人皇帝是信不过了。
太医院接到皇帝的口谕,夏御医的神色很平静,似乎一开始就猜到皇帝的心思。
其他御医佩服得很,夏御医不愧是伺候皇帝多年的,性子稳得很,从容不迫带着御医们开始给后宫嫔妃们一一把脉。
他一个人把脉后还让其他御医上手,所有人得出的结论一样才继续下一个,端的是极为谨慎,也没对自己过分自负。
皇帝听后十分满意,后宫查完有两个小才人也是假怀孕。
她们起初以为是真怀孕还十分欢喜,后来知道是假的,跟柔嫔一样,吓得花容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