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书悦点头表示知晓:“那便好。”
牧元术看向他:“仙尊要给我奖励吗?”
白书悦问:“你想要什么奖励?”
牧元术:“秘境要到后日才开,明日仙尊陪我出门逛逛吧。我还未来过神山镇呢。”
白书悦答应了:“好,都随你。”
白书悦又记起屏风内的那桶热水,问他:“你可要去沐浴?”
出门试探了他那两位左右护法的忠诚,牧元术亦有些乏了,应声:“嗯。那我去找小二再开一间房。”
白书悦疑惑看他:“为何要再开一间?”
牧元术笑着解释:“因神山秘境开放,近日神山镇内鱼龙混杂,会很乱。仙尊仙姿绰约,便是有轻纱掩面,亦难免有人心怀不轨,我方才在大堂中说只要一间房,只是为了减少一些麻烦罢了。我不希望仙尊夜间的清净被人胡乱扰了。”
来神山镇之前,白书悦便给他们两人都施了术法,遮掩他们身上的修为。
外人看不穿他们的修为,便认不出白书悦的真正身份,亦不知牧元术表面上看起来只是个寻常金丹。
两个修为不明且关系暧昧之人在一间房,能抵消绝大部分人想试图闯一闯的念头。
牧元术补充道:“这亦是出门在外该有的防人之心。仙尊您修为很高,亦被众人敬仰,但人心叵测,难免是否会有人抱有同秦守一般的想法,亦或是想毁了您的名誉。您不要轻信任何人,亦不要轻易动手。
“若是有何事,仙尊可以找我。”
言语间,他很自然地勾住白书悦腰间的玉佩,将两人的子母佩再度对调。
这是一个过分亲昵的举止,但白书悦早已习惯,并未有任何旁的反应。
他只是思索着牧元术方才所言,认真地点了点头:“好,我知道了。”
牧元术在教他人情世故,即便仍有不理解之处,他还是表示记住了。
牧元术忍不住低笑了一声:“仙尊您真是……”太乖了。
他没说完,白书悦偏头疑惑地看着他。
牧元术摇头:“无事,就是觉得仙尊您真好。”
白书悦仍是不解:“这便算好了么?”
类似的问题白书悦曾问过一次。
牧元术同之前一般点头:“嗯。”
白书悦再度记下:“好。”
牧元术实在忍不住,勾住白书悦的手握了下。
许是冰灵根的缘故,白书悦的手常年都带着微微凉意,但触感细腻,似一尊白玉,触之便不舍得再松开。
说得大逆不道些,真的很好摸。
但牧元术到底没敢上下其手,只是轻轻地握着便已心满意足。
白书悦习惯了他最近时不时的粘人,没有动,只是根据方才所“学”的内容,举一反三地问:“那你可要留在我房中?”
牧元术的指节动了动,抬眸只对上白书悦始终澄澈的视线。
他缓缓地收回了自己的手:“仙尊,这样的话不能随便问,会让心思龌龊之人多想的。”
他最后一句话说得比较轻,恰巧两人此时相距较近,才让白书悦一五一十收入耳中。
白书悦向来直白,听不懂的就直接问:“多想什么?”
牧元术还是没忍心让他的仙尊沾染这些污秽事宜,摇了摇头:“没什么。仙尊只要记得这样的话不能随意同他人说便好。”
他不愿细说,白书悦便不会多问,点了点头。
牧元术又问:“仙尊怎么忽然想到这么问我?”
赶路这段时日白书悦从不亏待自己,只要来不及在夜色落下前到下一个城镇,便直接宿于落脚之处,找个客栈休息,他们也一直都是两间房。
毕竟他们身份转变并未太久,牧元术亦不觉得眼下他们能到同睡一间房的进展,光明正大牵个手都已足够让他满足欢喜。
白书悦想得则没那么多,他直言自己所想:“不是你说防人之心不可无么?近日神山镇内确实混乱,总有散修埋伏客栈附近,企图争夺同为散修之人身上的秘境钥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