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拾意只觉杨钧翊瞧着身子单薄,却还是轻轻松松将她环住,体温竟比什么火炉地龙更暖,她的脸瞬时涨得通红。
梁拾意忽地想起,至今还未见过杨钧翊的凌飞雁来,总觉自己不该如此自私独享一切。
“陛下,谨妃姐姐……”
只是刚一开口便被捂住嘴,杨钧翊将头偏至她耳旁,似是微愠地咬牙:“朕的小拾意,就你一人。”
但很快又将语气柔下来:“过几日正旦,你便这样,陪在朕身旁同受百官朝贺可好?”
湿热的气息打在梁拾意的耳垂上,带来细微的痒意。
虽自是有嬷嬷教习过,梁拾意该如何侍奉陛下,但一时之间,她浑身发烫又酥麻无力羞得直想将自己缩成一团,竟没答出话。
这时外间忽然一声:“太后驾到。”
杨钧翊眉头一皱,猝然松开梁拾意。
索性二人衣着俱在。
杨钧翊将梁拾意拉进里屋,往她手里塞进一火折子,竟从床边推开了一扇暗门。
“一会儿无论听到什么,你都一概不理,只管朝前走便是,见到岔路往右便可出乾清宫。”
之后未待她答话,将她直接推入密道中,关上了门。
梁拾意有些无措地怔愣在原地。
直到一个极尖锐的女声,以及一声清脆的巴掌响唤醒了她。
“哀家担心皇儿的身体,没想到皇儿却既没有养病,亦没有在听先生的教诲,而是在白日宣淫!”
“儿臣已近双十之龄,母后究竟要儿臣怎样?”
“那淫|妇呢?”
又是一巴掌,然后还有叮铃咣啷,东西摔砸的声音。
梁拾意试着推了推。
她从自己这侧并没法打开暗门,她想到往日,自己在姨娘姐姐们欺负出糗之时也是不欲人看的,只能点亮火折子,遵从杨钧翊的吩咐往前走。
待行至岔路。
她瞥见地上放了一套太监的服饰,转向右侧不多久又看见一门,一推果然已是出了乾清宫,在一寂静无人的宫巷中。
想来此前,杨钧翊亦是这般溜出去的。
待梁拾意回到自己的景阳宫后,日子便同往时没什么两样了。
若非右手上结痂的疤痕,她几近以为在乾清宫的短短五日,皆为幻梦。
只是这下连凌飞雁都同她疏远了,她派人去请全无回信。
直到腊月二十九,梁拾意一个人坐在屋内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