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和可见一斑,从应流徴的为人来看,能养出这样单纯热情的天性,应家的教育必定不严苛。
望着自己置身的宽敞屋子,朝见雪“诶”道:“做有钱的公子哥真爽。”
瞧瞧这院子,比他的清雪筑,玉惟的清雅居都要大许多,庭中廊边还放了鱼池,水车悠悠地转,斜风细雨飘进回廊。
玉惟见要在这里留宿的事已经不可转圜,便自己默默去铺床。
等朝见雪看够了风景回屋,床已铺,茶已沏,香已点,半点不用他操心。
这样下去,真怕要被小师弟养废了。
他用很惆怅的目光看玉惟。
要是他们只是普通师兄弟就好了。玉惟要是个普通人就好了。他要是个人就好了。
看着看着,看见玉惟忙完,又开始打坐修行了。
朝见雪:服气。
他于是也装模作样地拿出书开始学习,没翻两页,就听玉惟突然问:“师兄若要找道侣,会是个什么样的人?”
这个问题,朝见雪其实想过。
要好看,要强,要温柔,就这三点。但他这个身份朝不保夕不说,玄真界能不能长久还不一定,现在没想那么长远。
难得玉惟有如此青春的一问,他合上书,还是认真说:“看对眼缘就行。”
“会是男是女?”
朝见雪再想了想,一时还真有些疑惑。
他本来以为自己是不折不扣的铁直,但自从来了这玄真界,遇见的男同太多,打开了他新世界的大门,坚定的立场有些摇晃。
因为上辈子也一个都没谈过,更没有机会谈,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于是还是搬出万金油回答:“看眼缘!”
再补充了一句:“我也不知道。”
玉惟看过来:“怎会不知道?”
“不知道……不知道的意思就是,试试才能知道吧。”朝见雪由衷道。
玉惟克制地坐直了身体,隐秘喜悦的同时却又有些恼火。
果然,师兄之前说的那些话都是他说惯了的插科打诨的话,根本没有放在心上,偏偏他自己听进去了。
师兄最好别对应流徴也这样口无遮拦。
伞中
过了一炷香的功夫,朝见雪心不在焉地没看几页书,门外就有人来请,说是要带他们去见应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