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你修行……能不能……慢一点啊?”朝见雪心里臊得慌,“等等我呗?我不想你升得那么快……”
这其实是一个很荒谬无理的请求,玄真界哪个人不想早早成就大业?刚何况玉惟这样的资质,怎么能因为一句话就荒废前途?
不过玉惟不这样想,他已经报了仇,修行这件事对他来说的确不再如当初那般紧迫,若是道侣想要他等等自己,他很愿意,也很高兴。
他轻轻地贴近了朝见雪,在他耳边应允:“可以。听你的。”
就这样?
朝见雪捏住他指尖,有点高兴,又有点微不足道的惆怅。
但总体还是很高兴,简直是一座大山落地,早知道这么简单,前面还折腾什么劲!
“师兄。”
朝见雪“嗯”了一声,疑惑地扭过脑袋。
唇边似有羽毛拂过,轻轻柔柔的一触碰,又像是清凉的雨丝。
他张大眼睛,愣在原地,玉惟也没有躲,意图昭然若揭。
羽毛再次覆上来,这次是带了点力道,分开双唇,但依旧温柔,只在唇边流连。
朝见雪的理智被亲的摇摇欲坠,简直要沉溺在这份该死的温柔里。
像是猫在打呼噜的时候会突然出拳,他意乱之时赶紧分开,道:“你从哪里学的?”
玉惟小声喘气,说:“无师自通。”
“我不信。”朝见雪狐疑地擦了擦嘴。
玉惟一用力,就把他拉回来:“不能不信,是真的。”好像还有点委屈。
朝见雪将信将疑。
他被玉惟再看了一会儿,实在受不了,撑起来挥灭了烛火,把自己蒙在了被子里。
到了后半夜,朝见雪却忽然发了热。
他意识到自己白天高兴的太早,逼不得已全身没有力气,只好推了一下玉惟,因为虚弱,再费劲也只是轻轻推了一下。
玉惟却一下子醒转。
他俯身一看,朝见雪哀哀地躺在身边,目光迷离,满脸红晕。
理论先行
玉惟明白过来,朝见雪每每动用太多灵力就会有孱弱一阵子,该是他体质特殊、先天不足的缘故。
如此,要找办法更改师兄的体质就是必要的了。
他抱起朝见雪,一贯喜欢张牙舞爪的人此时乖巧得要命,轻阖的眼皮微微颤动着,不自觉得抓紧了他的衣领,然后可怜兮兮地叫了他一声:“小师弟……”
玉惟亲亲他额头,道:“我去找些药来。”
说罢,他替他掖好被角,朝见雪微微发汗,里衣已经濡湿。
不出一炷香的功夫,玉惟便回来,手里端了一盏乌漆麻黑的药汁,再扶着他慢慢坐起来。
药汁一入口,朝见雪像是梦到了什么恐怖的东西,一下子睁开眼睛吐了出去。
“苦……”他眨了眨眼睛,反应过来,这里不是前世那个白花花的病房。
都怪在幻象中回忆起了那段痛苦不堪的往事,他惊恐地有些胆颤,口中发苦得想作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