壮汉卖力又着急,两臂青筋暴起,眼见着擂台不远,更是加快速度。
雁惜目测那魁梧男人的臂后的粗壮栏板要蹭过来,想也没想,双手往前带拢,顷刻攀上凌寒的腰,就这么将他勾到自己身前。
拉车擦手而过。
面对面的两颗心却跳得比紧促的轱辘声还快。
凌寒意识到背后的毫厘风险,一手施灵,旋断雁惜头顶的枝条,另一手握住她的腕,小心翼翼地护回来,“撞伤了吗?”
雁惜没有抬眸,只盯着他衣襟的纹缀,轻轻摇头。
凌寒后知后觉地放开手,强敛紧张,退了半步,站到她身边。
雁惜左边胸腔的声响却越来越大,以至于拉车的大汉小跑回来,惊喜地呼喊,她都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七小姐?雁惜小姐?郜幺姑娘?”
“啊、嗯。。。。。。丘叔?你是丘雨叔叔?!”
丘雨迫切地擦擦汗,声音洪亮,“是我!小少主说你也会来,我可期待了好久,果然在这见到你了!”
丘雨朝凌寒作揖:“方才我着急忙慌,差点撞到公子,在这赔个不是。”
雁惜为凌寒介绍,“丘雨叔叔是单泉溪的义父,来自赤鹰族——”
“哪能啊!我不过是族主生前的带刀护卫,小少主念情,尊我以长辈,但‘义父’二字,我可担当不起!”
凌寒拱手,“凌寒见过丘叔。方才之事。。。。。。无妨。”
丘雨豪爽笑,“公子有礼、太客气了!既是小少主和七小姐的朋友,从此以后有任何事,喊到我老丘,义不容辞!”
凌寒微抿唇回应。
雁惜轻问,“丘叔在这帮忙么?”
丘雨大拇指转向身后,笑答:“台上那个八字胡擂主,是我老丈人高虎。当年陪着少主和七小姐来此一游,后不知怎的,我与他女儿看对了眼,便成亲了。如今女儿都快赶上小姐这么高了!”
雁惜满眼兴致地看丘雨,高虎略羞喜,雁惜便瞥向凌寒,和他相视一笑。
几人下擂,耆宿花无一舒展,高虎向围观的仙民拱手,和颜悦色:
“耆宿花识人心,能抓应试者之思之想。题目不同,每个人的反应不同,答案自然就不同。有的道友提前通气,作好定论,但实际上都没有用,因为心不会骗人。这便是耆宿花的灵秘。若没成功,道友也别着急,仙花有灵,非真心实意者,不会作出反应。今岁未成,来年桃欢,道友与亲朋爱人还可再至!高某携一家老小,热烈欢迎!”
凌寒须臾开口,“敢问丘叔,获得耆宿花的办法,只有登擂上台么?”
“。。。。。。凌公子需要此花?”
“实不相瞒,凌某小叔神分三身,又有些伤,要在短时间内重熔为一,恐怕得借助外力。”
丘雨稍顿,随即眉头一挑,“那公子与小姐登台试试呗!耆宿花有灵,桃欢节认缘。反正你们都有善结牌。来都来了,说不定呢?”
雁惜和凌寒都没答话,丘雨想到方才所见,勾起唇角,也不再多问,右手施灵,径直把人送到排列的队伍,“七小姐,规则和当年一样!加油!”
“诶。。。。。。”
雁惜落地后转身,一男一女已经牵着手排在他们后面,丘雨在远处笑着挥手,为他们打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