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老夫人心中明镜似的,柳氏的算计她岂能不知?
只是柳氏毕竟是姜家的媳妇,此事若传出去,对谁都不好。
何况文参还小,将来还要参加科举……
她冷冷看向柳氏,眼中怒火熊熊:“愚蠢!愚蠢至极!”
每一个字都如重锤般砸在柳氏心头,压得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我当初怎会为我儿选了你这么个愚妇为妻!”姜老夫人声音冰冷,目光如刀。
柳氏嘴唇颤抖,手指紧紧攥在一起,指甲几乎嵌进肉里,却不敢反驳,只得咬牙点头:“都是儿媳不好。”
“若不是文参年纪尚幼。。。。。。罢了,你去佛堂静思一月。”
“再将那刁仆所偷的东西照价都补给三丫头。”
“这……”柳氏咬牙,“时间久远,怕是不好找出来……”
“没事的大伯母,”姜窈笑眼盈盈,叫身后的春兰递过来一个册子,“侄女全都记在这上面了。”
虽说不能一次性扳倒柳氏,但这羊毛出在羊身上,钱肯定是要拿回来的。
“你!”柳氏气急,紧盯着姜窈。
她怎么也想不到,今日会在姜窈身上栽跟头。
“行了,就这样。”姜老夫人一锤定音。
柳氏的嘴唇微微颤抖,手指紧紧地攥在一起,指甲几乎要嵌进肉里,却不敢有反驳,只得咬牙点了点头,“是。”
“将这背主的刁仆,拉下去打二十大板,发卖出去。”姜老夫人拿起念珠转了转,继续道。
姜窈又坐着陪姜老夫人说了许久的话,直至用了午膳才起身离开。
回院子时正好跟收拾完包袱的柳氏撞了个对面。
柳氏失了心腹,又被迫拿了钱,往日里那副温婉亲近的模样荡然无存,紧紧攥着手中的帕子,看着姜窈,一言不发。
要是别人,此刻说不准真会被吓到。
可惜姜窈不似常人,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大伯母好啊,用午膳了吗?”
“哎呀,这就是大伯母给我的补偿吧,快给我,别沉着您。”
。。。。。。
这日天气正好,适合踏青。
姜窈哼着小曲儿,坐到了梳妆台前。
“今日给我画一个恶女妆,我要去棒打鸳鸯。”
“小、小姐,什么是恶女妆?”春兰有些无从下手。
“就。。。。。。哎,算了,你画简单一点也成。”
省的叫人误会她多在意这次踏青一样。
房门被推开,夏蝉脚步匆匆地进来,低头在姜窈耳边说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