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余年以为,她说的是那兔毛围脖。
虽只是姑娘的臆想,可他却仍觉着有几分不自在。
“还没做好。”
猜测
还没做好?
姜窈心中一惊,这毒药竟如此难解,连解药都要现做。
她疑惑地看着谢余年,语气中带着几分试探:“那公子打算什么时候给我?”
谢余年垂下眼睑,眼神中带着几分漫不经心。
他嘴角微微上扬,是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下次见面。”
姜窈一愣,抬眸看着谢余年。
谢余年静静地伫立在门前,光从他背后斜斜地洒落,显得他的身影越发高挑,那双有些淡漠的眉眼也似乎柔和起来。
他声音有些低沉,在姜窈心里激起一圈圈细微的涟漪。
姜窈心中警铃大作:怎么下个毒还这么含情脉脉?
难不成是利用美色来迷惑她?
恐怖如斯!
姜窈冷不丁打了个颤,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轻声道:“没关系,慢慢做,做好一些。”
谢余年颔首,既应下了,他自然能做成最好的兔毛围脖。
姜窈站在原地,目送着谢余年的身影消失在马车帘子后,才缓缓转过身,朝着自己院子走去。
马车上,元正瞥见谢余年耳尖泛红,忍不住惊讶道:“公子,你耳朵怎么这么红啊?”
谢余年脸上的笑意在听到元正的话后迅速收敛,“多嘴。”
元正缩了缩脖子,不敢再多言。
谢余年沉默片刻,忽然开口:“这段时间她都在做什么?”
元正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公子问的是姜三姑娘,连忙答道:“三姑娘这几日都待在自己的院子里,并未出门,不过。。。。。。每日清晨三姑娘都会在院中跳一种奇怪的舞蹈。”
“奇怪的舞蹈?”谢余年的手不自觉地摩挲着杯盏,薄唇被抿成一条直线。
“嗯。。。。。。底下的人说三姑娘一会双手举过头顶,一会又呈大字长开。。。。。。”
元正挠了挠头,凭着这个形容,实在想象不出来是什么舞蹈。
“罢了,她既老老实实待在院中,就不必派人时刻盯着了。”
谢余年想起另一桩事,手指逐渐收紧,“赵全那边,盯紧了。”
按照前几个月的日子推算,他去翠屏山的日子越来越近了。
。。。。。。
日暮时分,天边霞光透过窗棂。
姜窈倚靠在窗边的凭几旁,姿态慵懒而优雅,长发随意地披散在肩上,几缕发丝被微风轻轻吹起,又缓缓落下。
门被叩响,春兰往外看了一眼,“小姐,夏蝉回来了。”
“快叫她进来。”
让夏蝉进来之后,姜窈问:“叫你去问的事怎么样了?”
在得知谢夫人前几日派人来过之后,姜窈就叫夏蝉去府里别处问了。
也怪她这几日因着毒药一事,关紧院门“强身健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