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余年往后一仰,靠在椅背上,有些荒谬地看过去。
姜窈嘴一撇,作势要哭的样子。
分明是她欺骗了他,结果她还委屈上了?
谢余年眉梢一扬,不耐烦地撇开眼,“别装了。”
“装什么。。。。。。”姜窈小声啜泣,“我央求了父亲好久,父亲才同意我亲自过来把生辰礼给你,可你今日。。。。。。”
她说着,伸手将锦盒递了过来。
“够了。”谢余年打断她的话。
他猛地站起身,一把拉过姜窈的手腕,力道大得让她踉跄了一步,险些撞进他的怀里。
谢余年的手掌温热,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强势。
指尖紧紧扣住她的腕骨,仿佛要将她整个腕骨捏碎。
姜窈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
锦盒也摔在地上,发出一声脆响。
她抬起头,眼中还带着未干的泪光,神情有些慌乱,“谢郎,你做什么。。。。。。疼。。。。。。”
掉马(下)
谢余年垂眸看着姜窈,仿佛要将她整个人看穿。
可听着姜窈的话,还是松了手,声音里带着几分压抑的怒意,“姜窈,戏演够了吗?”
两人的距离很近,几乎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
冷不丁对上谢余年的眼睛,姜窈心头一紧,仿佛一瞬间被看透了所有的心思。
她张着嘴,一时忘了哭。
谢余年后退一步,冷冷地看着她,“说吧,你接近我的目的。”
目的?
她能有什么目的。
嫁给他,避开原本的结局算不算?
姜窈心中无奈,她只是想活着。
“这件事是我做错了,谢公子,我不该欺骗你。”她收起了表情,乖乖站直。
瞧瞧,这就从谢郎变成谢公子了。
谢余年重新坐回椅子上,抬手捏了捏眉心,神情有些漫不经心,“你处心积虑的接近我,是奉了谁的命。”
箫无衡吗?
还是萧旌?
怪不得那日在宣阳侯府,萧旌会借着摄政王妃的名义替她解围。
听着他的质问,姜窈有一瞬愣神。
这是在怀疑她接近他是受人指使?
心中不免觉得有些可笑,受她自个儿的指使算不算?
“没有。”姜窈脸色苍白,小幅度的摇摇头,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谢余年身子往前一倾,手肘撑在膝上,看着姜窈一副做错了事的模样,有些不可置信,“没有?”
他眼神微微一变,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那我问,你答。”
姜窈站在原地,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