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没闹别扭,今日怎会不一起来,害的他也没跟姜盈说上几句话。
谢余年沉默下来,似不愿多说。
箫无衡见状,心中更加确定了自己的猜测,继续追问道:“你们到底怎么了?快与我说说。”
他回去也好交差。
谢余年依旧沉默,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酒杯,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箫无衡见他这副模样,正想再劝几句,却见谢余年忽然抬起头,“殿下既然来了,就陪我多喝几杯吧。”
一脸的苦相,像受尽了苦楚。
箫无衡愣神之间,面前的酒杯又被谢余年倒满了。
见谢余年主动为他倒酒,箫无衡还以为他终于愿意敞开心扉,毫不犹豫地端起了酒杯,一饮而尽。
他放下酒杯,忍不住开口,“你快同我说说。。。。。。”
谢余年却只是叹了一口气,又替箫无衡斟满了一杯酒,低声道:“这事说来话长,再来。”
箫无衡饮了酒,放下酒杯后拍了拍谢余年地肩膀,“你放心,以我俩的关系。。。。。。嗝。”
谢余年抬手又为他倒了一杯酒,语气平静:“殿下,酒。”
箫无衡见他如此,心中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但酒意上头,脑子已经有些迷糊,便也没多想,端起酒杯又是一口闷下。
外面风声簌簌,酒气阵阵,飘得满营帐都是。
箫无衡不知被灌下去了几杯,他打了个酒嗝,语气也变得有些含糊:“谢余年,你放心。。。。。。只要你说了,我一定替你办成。。。。。。”
谢余年闻言,心中冷笑。
他自小在军营里长大,喝酒都是用碗的,酒量早已练得极好,哪会轻易醉了?
见面前的箫无衡已经大了舌头,才放下了手中的酒坛,“殿下,你醉了。”
箫无衡摆了摆手,强撑着说道:“我……我没醉!我有要事在身,不能醉!”
谢余年便又为他倒了一杯酒,语气中带着一丝探究,“那殿下说说,是什么要事?”
“还不是阿盈,担心她妹妹。”箫无衡此时已经醉得迷迷糊糊,听到谢余年的问话,毫无防备地回答道。
“她怎么了?”谢余年一怔。
箫无衡此时已经有些坐不稳了,但见面前的杯子是满的,依旧强撑着端起酒杯,一口喝下。
然而,这一杯酒下肚后,他的眼神彻底涣散,身子一歪,差点从软垫上滑下去。
谢余年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他。
但见他要往自己身上靠,下意识地往旁边挪了半寸,箫无衡毫无征兆地倒向了一边。
幸好地上铺的都是软垫,箫无衡用手撑着脑袋,皱了皱眉头,有些不忿,“你怎如此待本殿下?你可是还欠我两个人情,我都记着呢!”
谢余年拧眉,将人扶了起来,靠在立柱上,“什么人情?”
箫无衡却不肯安分,晃着身子,嘴里还嘟囔着:“中秋那日,可是我替你当了靶心,还帮你处理了明翠山的后事。”
谢余年脸上的笑意瞬间凝固,眼神骤然冷了下来。
他盯着醉醺醺的箫无衡看了许久,声音低沉,“你说什么?”
箫无衡此时已经醉得神志不清,完全没有察觉到谢余年语气中的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