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珍儿的婚事。。。。。。”柳氏觑着姜明和的脸色,继续添火,“老爷您想想,大姑娘下月要嫁的是个闲散王爷,而我们珍儿攀上的可是手握实权的摄政王,这本该是天大的好事,可。。。。。。”
姜明和拧眉,他就是因为姜珍攀上摄政王,才临时决定回来的,摄政王手握朝中实权,若是姜珍进了摄政王府,那他日后便能做通天的买卖。
如今见柳氏欲言又止,急忙追问,“可是什么?”
柳氏压低声音,眼中闪着怨毒,“前几日摄政王府派人来议亲期,老夫人硬是以'要等大姑娘先出阁'为由拖延,沈氏亦在背后嚼舌根,说什么'摄政王与晋王不睦,怕日后姜家难做',这不是存心要坏我们珍儿的好事吗?”
姜明和眉头紧锁,“竟有此事?”
“千真万确!”柳氏凑近一步,“那晋王不过是个闲散王爷,为何会与摄政王不睦?妾身觉着,这其中定有猫腻。”
她说着又抹起眼泪来,“说不定三房早就站在了晋王那边,而母亲又偏向他们,这才。。。。。。”
姜明和脸色越来越难看,他在房中来回踱步。
突然,他停下脚步,眼中闪过一丝精光,“我明白了!三房这是怕日后王爷得势,我们大房压在他们头上!”
“可不是嘛!”柳氏偷瞄了姜明和一眼,小声道,“您才是长子,如今府中掌事的却不是您,妾身为长媳,在家中却什么也管不了,这不就是老夫人偏心嘛。”
“砰”的一声,姜明和一掌拍在案几上,他咬牙切齿道,“就因为我生母是个侍妾,她就这般对待我们?”
柳氏见火候已到,扑进姜明和怀里嚎啕大哭,“我们受些委屈不要紧的,老爷,如今您回来了,我们便也有了主心骨。。。。。。”
“放心,”姜明和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他站在窗前,望着姜明籍院落的方向,“三房不仁,便别怪我不义了。”
用膳时,他坐到主位上,眉头微蹙。
今日他回来,厨房送来的晚膳格外丰盛,清蒸鲈鱼、红烧狮子头、翡翠虾仁,都是他喜爱的菜色,可总觉得少了些什么。
他环顾四周,目光在空着的座位上,“珍儿呢?”
柳氏手中的筷子微微一顿,眼神闪烁,“她。。。。。。许是在自己房中吃了。”
姜明和点点头,并未深究,“那我一会去看看她。”
用完晚膳,姜明和径直走向西厢房。
西厢房灯火微弱,窗纸上映出一个纤细的身影,不知在做什么。
房内,姜珍正坐在梳妆台前,小心翼翼地卷起左臂的衣袖。
白皙的手臂上,几道青紫的伤痕触目惊心。
她咬着下唇,从瓷瓶中倒出些许药膏,轻轻涂抹在伤处。
药膏清凉,却掩不住那钻心的疼痛。
突然,门外传来脚步声。
姜珍慌忙放下袖子,刚整理好衣襟,房门便被推开。
“珍儿,为父来看你了。”姜明和脸上挂着慈爱的笑容,踏入房内。
姜珍迅速起身行礼,低垂的眼睫掩盖了眼中的慌乱,“父亲。”
姜明和走近,目光在她略显苍白的脸上扫过,“面色怎么不好?是身体不适?”
“只是小恙,不碍事的。”姜珍轻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