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启~”
院外有人叫自己,陈启出去一看,是县衙的几个捕快。
郁仁簫顶著黑眼圈道:“你这傢伙,发俸了也不知道去领,张捕头让我给你送过来。”
他扔过来个钱袋子,里面就是陈启每月的十两银子俸禄。
“多谢。”
不过,送个银子,你们来这么多人?
郁仁簫与几名捕快嘿嘿笑起来。
“你这傢伙,平时也见不著人,难得有这机会,今晚带你放鬆一下。”
“走,醉春楼安排。”
几人不由分说,拉著陈启就往醉春楼走。
来到醉春楼,几人还想打祝晓诗的茶围,老鴇却说今日祝晓诗身体抱恙,不接客。
几人一脸失望,只好找了其他姑娘。
陈启开口道:“能不能劳烦跟晓诗姑娘通报一下,就说陈启想听她弹曲儿。”
老鴇仔细一瞅,这不那日在醉春楼射杀妖狐那小捕快嘛,这位也算是帮了醉春楼大忙了。
老鴇立马满脸笑容:“不用不用,我们晓诗说了,陈公子来的话,直接去找她就行。”
旁边几名捕快一听,顿时感受到了区別对待。
一名短髮捕快道:“陈兄弟,你这是脱离了队伍啊。”
郁仁簫更是愤愤嚷道:“段平说得对,兄弟,难道我们不是同道中人?”
陈启笑骂几句,在几人嫉妒的眼神中,跟著侍女上了二楼。
春雨阁,这是上次与祝晓诗见面的地方。
烛影摇曳,將满室红纱映得如烟霞蒸腾。
祝晓诗斜倚竹榻,怀中琵琶半遮雪脯。
她垂眸轻拢慢捻,玉指拨出清音。
“錚——“
曲调如春溪淌过卵石,似柳梢拂过水麵盪起层层涟漪,陈启闭眼倾听,茶烟裊裊上升,与《相思引》的旋律交织。
整日苦修,难得有这片刻的安寧享受,放鬆下心神,倒也不错。
一曲终了,祝晓诗指尖拂过陈启手背,留下一抹温凉。
“公子听出曲中相思意了么?“
她衣领间露出的锁骨,像白瓷盏里斟著的半瓢月色,散发著诱人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