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启看著女人,温声问道:“你不是县內人吧,为何自己带著女儿,你男人呢?”
女人顿时泪如泉涌,抽泣著道:“爷,俺村里遭了妖魔,好多人死了,俺男人也死了,被妖魔吃了。”
女人泣不成声:“爷,俺每天都交了三文钱的,闺女还要吃饭,实在拿不出六文,爷可怜我们母女吧,俺以后一定补上。”
女孩也哭成了个小泪人:“娘,我想爹爹~”
云田县外妖魔出没,不知多少家庭家破人亡,这对母女能活下来,也不知是幸事还是不幸。
这女人每天交了三文例钱,还要顾及两人吃食,已是殊为不易。
一位母亲,为了女儿饿成这样,也让陈启心生感慨。
“起来吧,往后你交两文钱就行。”
那女人愣了一下,隨后连连磕头,惊喜道:“谢谢爷,俺会记住爷的大恩大德。”
围观的乞丐大多钦佩这位年轻竿头的仁义,也有人眼珠转动,有了小心思。
陈启制止女人的举动,环视一圈,冷声道:“我说过的话算数,有特殊情况的可向我说明,我会酌情考虑。”
“不过若是有人偷奸耍滑……”
说完陈启一拳砸向身后的树干,砰一声响,木屑炸飞,树干上出现了一个洞口。
“这就是下场。”
眾人噤若寒蝉,对这位新竿头有了新的认识,一拳能在腰粗的树干上轰出个大洞,这得是实力超凡的武者才能做到。
他们丝毫不怀疑,这一拳打在自己身上,会不会当场丟了小命。
回想今日陈启打得黑虎帮之人屁滚尿流,眾人意识到这位是个手段狠辣的主。
一些存有小心思的乞丐,当即收起了念头,乞丐本是贱命,被打死都没人理会,遑论出手的还是武者。
看著眾人反应,陈启心中满意。
他知道,仁政必须以暴力为后盾,否则不过是空中楼阁,会引发更大的混乱。
陈启紧盯著癩子黄几人,语气森寒:“还有,都给我听清楚了,今后我信义街,不做人牙子的勾当。”
这买卖也算是尘衣帮的重要收入来源,不过陈启对这行当向来深恶痛绝,前世恨不得將这种人除之后快。
例钱之事可以依照尘衣帮规矩,唯独这事陈启眼里容不得沙子。
刘飞尘若是不满,了不起让他换人来做这竿头。
癩子黄几人迎著陈启目光,感觉有股无形的压迫感迎面而来,顿时战战兢兢。
“是,是,我等遵从竿头决定。”
处理完信义街诸多杂事,陈启回到住处,站在院落里。
这里原本是刘竿头的住所,刘飞尘派来的人传达他的意思,这里可暂时作为陈启落脚之处,陈启自然毫不客气地住了进来。
现在有个单独的屋子,再也不用去挤那鸡毛房了。
接下来,陈启开始心无旁騖地练功。
白天在屋里练《莽牛皮》,晚上到东郊树林练【投石】。
他必须儘快提升实力,黑虎帮不会偃旗息鼓,也难保刘飞尘日后不会卸磨杀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