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想法显然是对的。因为在她走后,谢昭华做法又升级了谢昭华的脑袋晕晕乎乎,身子也左摇右晃,眯着眼睛看了燕淮半天。伸出三根手指头:“有两个阿淮。”燕淮的太阳穴突突的跳起来,这是喝了多少。他已经三年没有见过谢昭华喝醉的样子了,没想到还是和以前一样。燕淮在心中默数到三,果不其然,刚数到三,谢昭华的身体便朝后倒去。下一刻,一个温暖的、熟悉的怀抱狠狠地将她裹住。熟悉的感觉让谢昭华不自觉的发出一声叹慰。抱着女子娇软的身躯,燕淮又将目光移动到她的脸上。行宫几日她皆是按品级装扮,满头珠翠压在头上虽然繁重,却愈发衬得小脸清秀可人。娇嫩的皮肤里透出淡淡的粉色,像是剥了壳的荔枝,娇滴滴,轻颤颤。她呼出的气息也萦绕在燕淮周围,无一不显示着她们有多亲密。看着怀中的面庞,燕淮微微出神,鬼使神差的伸出两根手指,摸上了谢昭华的脸。白净细腻,带着女子特有的体温和香味。谢昭华似是察觉到燕淮的动作,小猫儿似的在他手指上亲昵地蹭了蹭。燕淮手指僵住,宛如触电般迅速收回。可方才温润的触感却是怎么也消散不了的。燕淮轻蹙眉头,又看向怀中的女子。她神情不安,不断地嘟囔着什么。有人曾说酒后吐真言,燕淮眸子微闪,思量再三,还是凑近去听。却忽然听到女子加大音量:“安乐,我们继续喝!”燕淮:……他眉心跳了几下,像是忍无可忍一般,凑到谢昭华耳朵边咬牙切齿道。“你再喝一个试试?”语调和从前一样。下一刻,仿佛是骨子里的记忆苏醒一般,谢昭华马上就安静了,也不敢再不老实的乱动弹。明明是她醉酒胡闹,却一副受了委屈的样子。燕淮见她安静下来,才看向林煜道:“传步撵来。”毕竟靠谢昭华自己,想必是回不去寝殿了。怀中的女子不知怎的又开始胡闹,燕淮蹙眉忍受,可她却越闹越厉害,一直委屈的哼哼唧唧。不知是她乱动碰到了何处,让燕淮眉头微蹙,发出一道轻微的闷哼声。前襟被她扒的凌乱,燕淮拧眉,正要伸手将谢昭华的手拨开,却突然听到怀中传来一道极小的声音。细细听来像是女子的低声哭泣。低头望去,果然是怀中的女子,她表情委屈又小心,杏眼不知何时氤氲出湿润。她声音比往日更低了一些。“阿淮能不能对我像以前一样好?”这话让燕淮脊背瞬间僵住,时隔三年的记忆忽然冲破枷锁,走马观灯似的浮现在眼前。他尽力克制,如鹰隼般的目光锁定在谢昭华脸上,想要探寻什么。可怀中的女子确实是醉酒,不像是装的。与此同时,那日从勤政殿出来后,安乐的话语也在耳边响起。“姐姐是又喜欢上你了。”这话像是一道甘霖,让压抑许久的情感忽然破土而出,比过往每次都要难以抑制。他尝试闭上眼睛,可再次睁开,眼中依旧有些难耐,甚至还有一丝渴望。他紧锁眉头,又低下头看去,无比想知道谢昭华是怎么想的。可谁知低下头才发现,怀中的谢昭华已然睡去。甚至还因姿势不舒服,又往他怀中拱了拱。燕淮舌尖抵上后槽牙,眼中少见的有些气急败坏。因为睡着了,谢昭华的身子变得更加不稳当,虽说她全身却都依靠在燕淮身上,却忍不住有些往下滑动。燕淮微微蹙眉,一把将谢昭华打横抱在怀中,朝外走去。林煜刚在外头备好步撵,正要进去通传,便瞧见燕淮抱着谢昭华跨出宫门的门槛。林煜见了有些惊讶,又连忙上前引着燕淮朝步撵走去。谁知燕淮却并未跟着他走,而是自顾自的抱着谢昭华,径直朝二人的宫殿走去。林煜没反应过来,小步跟在燕淮后头问。“娘娘不用步撵了吗?”下一刻,便听到燕淮带着丝气恼的声音。“她不配用那么舒坦的东西。”他说完便迈开步子继续往前走去,只留林煜一个人在风中凌乱。林煜:???燕淮将谢昭华抱回了清凉殿时,一路上也遇到不少宫人。宫人一开始见到太子抱着一个女子都有些讶然,等看到女子身上的太子妃服制更是要惊掉下巴。是听说太子妃最近不再作闹,但这么短时间太子殿下就愿意抱着她回宫也太快了吧。早就知道谢家女将太子殿下迷的五魂三道的,如今看来此言果然不虚。竟能将英明神武、不近女色的太子殿下迷成这样,怕是狐媚子在世吧。清凉殿是燕淮和谢昭华在行宫的住处。只不过他在东殿,而谢昭华在西殿。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后面更精彩!一入屋子,便能嗅到属于女子房内特有的香味。许是女子的房间总归比男子细致些,这宫殿竟处处透露出精致。他将谢昭华放在床上,女子显然是睡着了,发出平稳的呼吸声。柔和的月光落下,将小脸衬得愈发白净可人。看着眼前的面庞,燕淮似是压抑很久,最终还是伸出手去要去触碰谢昭华的脸颊。可在他手快要碰到的时候,可床上的人却不适宜的翻了个身子,身子整个背对着他。让他的手僵在半空中,一瞬后,又慢慢收了回来。他站在床侧静静的看着她,直到看的月亮都困了,才踏出殿门。今日的月色格外皎洁,落在地上像是撒上一层银霜。林煜早早的就在殿门外候着了,他见燕淮出来便凑上前道。“殿下,泄露您病中之事的王贵已经抓回来了。”“可要现在带来?”听到这话,男人方才缓和的表情再度变得冷漠。他没说话,又朝谢昭华的殿内看了一眼才道。“另寻一处地方。”林煜也跟着往谢昭华住的西殿瞧了一眼,暗道殿下应当是担忧惊扰娘娘才会如此。于是低头称“是”,便下去准备。燕淮再次出现是在一个不大的院子里。“吱呀”一声房门推开,燕淮进了院中的一间屋子。屋子里除了林煜外,还有几名侍卫站在左侧。而屋子的正中央,跪着一个男人,正是王贵,曾在东宫洒扫侍奉的下人。只见他衣服破烂,面黄肌瘦,一看便像是长时间逃亡在外的人。他似是极为畏惧燕淮。燕淮只是看了他一眼,他便忍不住的浑身哆嗦起来。王贵的前头放着一把太师椅,正挨着屋内的窗户,燕淮移步过去,坐在太师椅上,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冷白的月光透过窗户洒在燕淮的身上,为他披上一层银蓝色的外衫。这时,燕淮这才又抬起头来,他的表情不再是往日的威严和冷淡,而是诡异的阴鸷。:()谢邀,成婚三年,还未亲嘴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