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内普教授显然不信,但他也显然对我们在干什么不感兴趣。德拉科走后,他看都没看我一眼,也走了。
而我,膈应完人后匆匆赶往学生储藏柜,以制作祛痘药剂的名义拿走了所需的材料,来到之前放置魔镜的教室。
魔镜不知何时已经搬走,这里现在是一间名副其实的废弃教室。
备料,架锅,点火,下料,我耐着性子将药水提纯三次,直到液体呈现微不可察的淡蓝色,关火,静置。
正常流程是将药水装入棕色玻璃瓶密封保存,只是-
循规蹈矩又有什么意思呢?
等我忙完从教室出来,晴空如洗,苍茫里翻涌出丝丝凉意,我握着口袋里尚温的药剂瓶,心情愉悦,准备去泡会儿图书馆。
临近考试,学渣们也不得不压榨出微薄的求知欲当作救生圈在学海里狗刨,图书馆满是“溺水”的莘莘学子。
平斯夫人烦躁得往返于图书区和阅览室,说话的时候也不得不拉高八度:
“同学,图书馆里不许吃东西,你的巧克力蛙都要跳到书架上去了!”
“嘘,聊天出去聊。”
“还有你们,睡觉回寝室睡,把座位腾给想看书的同学。”
“翻书的时候动作轻点,那可是非常珍贵馆藏!”
看到这么个乱糟糟的景象,我不假思索得转身离开,并决定考试结束前都不再过来。
外面天气很好,我绕着球场散了会步,默默做着如何在斯内普教授课堂上拿优秀的短期规划。
计划逐渐脱轨,从短期做到长期,我甚至开始想象自己成为深得斯内普教授信任的得力助手,加入凤凰社,在最后的决战中掏出随身携带的蛇毒解毒剂救下他。
想到这,我微微愣神,脸上的笑容也逐渐凝固。
是啊,斯内普教授也是决战中牺牲掉的一员。重遇这些人,他们太过鲜活,我总是忘记我到底有多久没见过他们了……
我就这样走着神,不知不觉离开操场,来到禁林的边缘。深冬的禁林格外萧瑟,有一股香甜的味道违和得弥漫在空气中。
一颗光秃大树下,有人背对着我,坐在大树裸露在外的一截根系上拨弄火堆,听到动静回头,与我四目相对。
“秋·张?”
秋张有些茫然:“不好意思,你是?”
意识到自己下意识得喃喃出声,我猛然回神:“安妮·怀特,小你一级。该是我不好意思才对,打扰了。”
“你好,怀特。”秋张也跟着回神,乌溜溜的眼睛亮闪闪得问:“来点烤红薯吗?”
“烤红薯?在这里?”轮到我迷茫了。
“听说用禁林的土壤烘出来的山芋更香哦。”她用魔杖将火堆拨到一边,挖出一颗外皮已经烤到焦黄皱缩的红薯。
这么使用魔杖真的好吗?
秋·张拿起红薯在手上来回倒腾散热后从中掰开,将其中一半递到我面前,献宝一般:“你看,红瓤的。”
的确,橙红湿润的红薯闪着光泽,还冒着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