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默卿捏着羽毛球拍,将对方手里的那件衣服托了起来,她拉近距离瞅了瞅,然后蹙眉:“皱了我怎么穿啊?”
许雁回知道对方故意发难自己,但依旧耐着心说,“陈同学,如果不满意的话,我重新赔你一件可以吗?”
陈默卿扫了她全身上下一眼,撇撇嘴,“算了吧。不过我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
墨迹半晌,陈默卿开口,手里的球拍紧握在手,“嗯…这样…你看外面天气也热,你干脆就在训练场休息会儿,顺便帮我画一幅扣杀对面对手的时刻,怎么样?”
这算盘打得许雁回两只耳朵都回荡着算盘珠子声。
她犹豫几秒然后答应下来,便在休息区坐了下来。
不得不承认,许雁回眼里是闪过一丝羡慕的,她又何其不想像场上的人那样想跳就跳,可是她的腿不允许自己做那样剧烈的运动。
几回合下来,陈默卿顶着满头的汗朝着许雁回走了过来,她快速坐在了别人旁侧,然后仰头补水,松口的间隙她擦了擦汗,问:“画得怎么样了?绘画第一名?”
听见对方这么叫自己,许雁回疑惑的望着她,“啊?”
陈默卿将头伸过去,看了眼许雁回手里的画,她眼里发光,“你别说,第一名是有两把刷子诶。瞧瞧,这把我画得多好看。”
她捏着矿泉水瓶子,摇头自信感慨,“不过,应该是本人长的比较好看。对吧?许画家?”
许雁回不语,只是默默叹气,一脸嫌恶。
她要是早知道当时自己在公交车上靠着睡着的人这么自恋,自己说什么也不敢草草睡着。
素描画被陈默卿三下五除二快速的收进旁侧的背包里,许雁回连残影都没见着。
“你等等啊。”陈默卿快速跑去了场边放置的自动贩卖机,回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两瓶北冰洋果汁汽水。
她拿着汽水又坐回原来的位置,然后捡起旁侧的球拍,借着手柄的位置将汽水的封盖撬开,随后递了过去,给了对方一个看起来一种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的笑意,“请你喝汽水。”
前前后后态度的对比,许雁回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这人祖上是玩儿变脸的吗?
犹豫几分,她有些不敢接。
陈默卿抬了抬手,将汽水再次够近了些,“怎么?当你面买的,也不敢喝啊?”
许雁回接下,捏紧瓶身,送进嘴里一口,带着果味的冰凉气泡在嘴里炸开,给她的夏季添了不可多得的趣味。
她埋下视线,在对方无从察觉的时候,勾起浅笑来。心底明白,有趣的是自己旁侧之人。
“谢谢啊。”
一来二去,一瓶饮料,陈默卿说话也就没再像刚才那般夹枪带棒。
许雁回问:“我看你那么喜欢运动,这次书画比赛你的钢笔字却是第一名,你平常练字的时间多吗?”
“练啊,小时候我妈什么都要我做,不管做什么都要让我争取拿第一。久而久之,不管是做了什么得的第一我都觉得无所谓了。”陈默卿喝了口汽水,卷下眼皮,“不论干什么,我父母好像总是将荣辱挂在嘴边。”
“我妈说,一手好字,是一个人的门面。小时候一到寒暑假,我这双手就别想解放了。”陈默卿手腕转了转,“那个时候,我曾经一度差点得了腱鞘炎。”
“我刚刚说你实在是不好意思,你的字确实很好看。”许雁回开始愧疚来时说的。
陈默卿笑了下,“其实你说的何尝不是没道理,既然你都这样说了,那我就练毛笔字试试看吧。”
“……”
你这个扫把精
庄梦蝶复温醒来,跟着村里的人一起下了山。
不过是秦远枝跟在队伍最后,然后背着她慢慢走下山的。
起初她是拒绝的,山路带雪本就不好走,如果秦远枝背上了自己,难度可想而知。
被埋进雪里十分钟左右,寒冷刺进骨髓,身体机能并未恢复如初。唇色依旧泛白,四肢关节处还有冻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