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遣团队主导?
每一个词都像一记裹着棉花的闷棍,看似不响,却狠狠砸在老周和所有人心灵最脆弱的地方,带来沉闷而持久的钝痛。
办公室里死一样的寂静,连呼吸都刻意压低了。
只有那台老旧的喷墨打印机,还在发出嗡嗡的余响,像垂死病人最后的喘息,徒劳地宣告着某种终结。
空气沉重得仿佛能拧出水来,带着一种令人窒息的绝望。
几个并肩作战熬过无数个通宵的程序员、美术、策划,此刻都像被抽走了脊梁骨,瘫在各自工位上。
有人眼神空洞地盯着天花板上剥落的一小块墙皮。
有人对着屏幕上那些戛然而止、色彩斑斓却再无意义的游戏场景图发呆。
那是他们用青春和热情浇筑的世界,如今成了废墟。
“呜。。。。。。”
角落里,一个刚毕业没多久的原画小姑娘,终于忍不住,把脸深深埋进臂弯里,肩膀开始无声地剧烈抽动。
压抑的啜泣声,在这片绝望的寂静中,如同受伤小兽的哀鸣,格外清晰,也格外刺耳。
“哭什么!”
老周猛地一拍桌子,声音嘶哑干裂,带着一种近乎绝望的暴怒:
“天塌了啊?不就是挪个窝换个爹吗?项目黄了又不是人死了!该干嘛干嘛去!都给我打起精神来!”
他吼得很大声,脖子上青筋暴起,像是在给自己,也给这群失魂落魄的伙伴打气。
可他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里,浓得化不开的茫然和愤怒,却怎么也掩饰不住。
多日的心血,无数个日夜燃烧的代码、争论的策划案、反复修改的原画,那些为梦想熬红的眼,为bug掉的发。。。。。。就这么轻飘飘一句冻结,成了别人砧板上一块待处理的肉,连挣扎的资格都没有。
坐在老周斜对面的小李,默默关掉了屏幕上正在调试的神元角色动作脚本。
他感觉喉咙发紧,胸口闷得慌。
他不是核心成员,只是个负责基础模块的程序员,但这里也是他毕业后第一份工作,倾注了感情。
他下意识地看向旁边工位的老张。
老张快四十了,是组里的老大哥,此刻正盯着电脑右下角的日历,手指无意识地敲着桌面,眉头拧成一个深刻的川字,眼神复杂得难以形容。
有不甘,有愤怒,但更多的是对未来的忧虑。
。。。。。。
与此同时,临近京都的金市,另一处略显陈旧的写字楼里,大神公会租用的整个楼层,此刻正弥漫着一种末日狂欢般的喧嚣与茫然。
消息像一颗深水炸弹,在平静的水面下轰然爆开。
“什么?合并?余加公会?总部要搬到魔都?”
一个负责主播运营的小组长声音陡然拔高,满脸的不可置信。
“我的天老爷!魔都?那地方房租贵得要死!咱们这点工资够干嘛?喝风啊?”
旁边一个管后台数据的女孩立刻哀嚎起来,掰着手指头开始算:
“现在我租个一居室三千,魔都同等位置怕不是要翻倍!”
“不去行不行啊?我房子刚续租了半年!押一付三呢!违约金谁给报?”一个商务拓展的同事哭丧着脸。
“待遇不变?不变有个屁用!在这儿还能活得像个人,去了魔都,怕不是要活成牲口!”
一个资深运营愤愤地吐槽,引起一片心有戚戚焉的附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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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播运营区更是炸开了锅,像一锅煮沸的粥。
几个刚签约不久、粉丝基础还不稳的小主播,像受惊的麻雀,紧紧围在人气主播甜心喵喵的直播间门口,七嘴八舌,忧心忡忡。
“喵喵姐!这可怎么办啊?”
一个叫小鹿的萌新主播快急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