卜筮不及人心。算不出结果的。
他是何意?
天命之运为何?
羲瑶思索良久,又算了赢祝的寿命与寿终之日。
算不出。
再想片刻,算太子之位。
太子即为商未来的运道。
甲骨上裂出繁杂细碎的纹路,难以琢磨。羲瑶解析了许久,才推算出其上之意约为“天权”。
位北的一颗,不算明亮的星辰。
天的指引尚不明确。
太子之位,尚且难定。
这岂不意味着,公子霁并非一定成为太子。可据她所知,朝野上下几乎皆以公子霁为未来储君。
巫阴哥哥、大祭司亦是。
羲瑶又想到赢弈。
王赢祝只有三子。赢启,羲瑶对他不怎么了解,不过印象尚可。
他总是很恭敬,看着她偶尔些许希冀。
赢弈最是不同。他的野心在她面前坦坦荡荡,毫不掩饰。
上天并未将他如此不敬天神之人,排除在外。
意在为何?
是否如他所言,上天也不能阻碍他达成心想之事。
羲瑶越想越混乱。
她不能让他伤害巫阴哥哥。
放下手中的甲骨,羲瑶看向窗外。
阳光甚是明媚,她心头却一层阴云无所适从。
天权星亦数一处方位,是否去那儿能得到什么指示。
只是天权星光芒较弱,并不易观测。
巫阴出了羲瑶的寝院,微敛视线走在回廊里。素白带着寒芒的狼牙张扬地轻摇。
赢弈的伤到底是在旦亳时就有,还是回王宫后为陷害赢霁而为。
若真伤在近心,自伤倒是不大可能。
但若是在兆安,小瑶为何却看不出。
王寝
赢霁随赢祝走进内寝室,床榻旁的壁画上那只被箭矢射中损坏的金乌已经修复回原样。
夏妺跟随着,在两人身侧,安静一言不发。
赢祝于榻边坐下,抬手招夏妺近身,搂着她坐到怀里,指腹捏着她的脸,一番打量。
“霁儿前来,何事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