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逢生:“天呐,即墨城主,冒昧问一句您今年芳龄几何?”
这种一下子把人灵魂看穿的实力太过恐怖,楚逢生靠在书柜上,忐忑着是多问几句还是立刻走人。
再不走,这即墨逾又能说出什么惊天动地的话,他怕自己又一次受到冲击。
“去三百尚欠十七。”即墨逾回答,眼中只有桌上的绛霜与魂玉。
“实在奇怪,分明你遭此罪约莫就是来世的我所致,可混杂的灵力又不只有我。”
他顿了一下,万般无奈:“这番冰凉的灵力,该是小夕才对。”
楚逢生一扭头:“小夕到底是谁啊?窈窈她大师兄?”
“是。”
“哎,那我有问题了。”
“请问。”
“你和她家大师兄就只是挚友吗?窈窈说的很夸张啊,她说她大师兄的唯一挚友就是你。”楚逢生再次想起云上洲那惨无人道之地,“云上洲修士多是无情道修,一直修道一直碎,说来还有点喜感……”
即墨逾:“……”
这并不是一件好笑的事,碎道重修的若是小夕那个境地,怕是疼痛非常。
而小夕又……
即墨逾:“他不太适合无情道。”
楚逢生:“你说谁?”
即墨逾:“小夕。”
“……”楚逢生一阵无语。让一个少言寡语的人喊得这样亲切,这个小夕也是个人物。
“所以,无情道修唯一的挚友?”
“是吧,也只能是这样。”
“无情道不就是要一个完全平等吗?”楚逢生眼下之意即,都用上唯一这般肯定的词,那他还能做得到吗?
“……所以我才说,他不适合无情道。”
他不适合无情道,他遵循的并非天地皆等,不过是随心而为罢了。
即墨逾从书案角落摸出三枚铜钱。
铜钱上的萱花栩栩如生。
楚逢生见到此物觉着分外熟悉:“这是不是用于占卜的铜钱?这上面雕的什么?”
“萱花。”
“……不会是我想的那个萱花吧?”
即墨逾莫名其妙地看他一眼,不知此话何意。
“如若你说的是浮洲萱花,那是。”
“哈!”楚逢生鼓掌几下,“这穿越一趟真是什么都见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