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啪!”
突如其来的三声枪击,打破了特高课办公楼的宁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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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开奇睡了一个满满的觉,醒来浑身乏力,感觉身体被掏空。
“该死的白酒。”
他头痛欲裂,抬腕看了看表,已经上午八点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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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诗,施诗——”
该死,她不在家?
不是说六点多喊他么?
昨晚睡得很不舒服,做了个狂野的梦。
身上的衣服东拉西扯,衬衣的纽扣歪歪扭扭的。他费力爬了起来,发现地上有拖拉的痕迹。
“看来是吐了。”
郑开奇有些无奈。
趁着女人不在,索性又冲了个凉,脚步都踉踉跄跄。举个水桶差点没举起来,差点摔倒。
“身子怎么这么乏?这辈子跟酒没缘分。”
穿上衣服等了一会,施诗推门进来,买了些早餐。
“你吃吧,我要去老雷诊所上班了。”
施诗容光焕发,双目带电,“你的说辞可以稍微改一改。你在这里吃喝后,我们度过了一个美好的夜晚,早晨我还给你买了早餐,你心满意足离开。”
郑开奇也严肃起来,说道:“你的病人里可能会有比较熟悉的人,突然开始跟你聊家常,说昨晚的事。
不要惊讶他们的神通广大,也不要高看身边任何一个人的节操或者道德。
像平常人那样聊天就可以。
不用过度描绘,甚至可以不理一些人。”
施诗感觉身上有些阴凉,“会有那么多人是日本人的奸细么?”
“不,日本人没有那么无聊。
只是在他们需要口供的时候,目标人周围的人,会因为各种原因,胁迫,金钱,威逼,甚至于一个馒头,一口热水,选择充当他们的一次性的帮手。”
施诗娇躯微颤。
“可能前几天还是对你感恩戴德痛哭流涕,说着要下辈子给你做牛做马的人,会转瞬成为敌人的帮手。
不是你不够好,而是对方够坏。
你能给的是帮助,他们却能拿生死来威胁他。”
郑开奇缓缓说道:“这就是我身处的世界。四面皆敌。
如履薄冰,处处谨慎。”
施诗像是第一次掀开黑暗世界的一觉,她之前采访,探寻,感觉已经看够了世态炎凉。
她痛恨这个世界。
但郑开奇说的,却是另一种真相。
光是想一想,就让人绝望。
“既然是医生,就带好口罩,别让有心人看出你来。”
郑开奇起身,“我不吃了,走,送你去诊所,我回家吃。”
出门叫了黄包车,他给施诗一些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