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冰和时越到另一间屋子里休息,连霄、紫芙和青棠都在等祝星澜审问的结果。
紫芙说:“照理说该动用点刑罚,那个左护法才会老实,可是什么响动都没有,左护法也没有叫喊,星澜仙尊在里面干什么?”
青棠站起身,“我去看看。”
刚走出门,祝星澜就拉着左护法走过来了,左护法脸色发青,浑身哆嗦,和之前在院中嚣张的样子简直天差地别。
青棠问:“你给他下毒了?”
祝星澜说:“没有,只是审问而已,他什么都说了。”
祝星澜将左护法拉到屋子里,连霄和紫芙也露出疑惑的神色,祝星澜进去不到半柱香,就什么都招了,还对祝星澜很害怕?
祝星澜看向左护法,“说。”
左护法不敢看祝星澜,听到这个字打了个颤,高大的身形简直要缩成一团,“我说,我说,门主,不,姜纥在合欢宗维龙山大战遭到重创之后就开始怂恿其他门派一起谋於恒山这片福地,但是出师无名,姜纥也怕直接出手有风险。”
“随后,蒲子贤听说合欢宗的依兰被杀,他就和姜纥说了一个计策,想引诱合欢宗长老上钩签下抵押条子,将於恒山的地弄到他手里,有西皇宗在背后撑腰,合欢宗是拿不回於恒山的。阮冰被抓以后,正好她手中有宗主印,所以这件事就成了。蒲子贤想要让姜纥把阮冰杀了,毁尸灭迹,姜纥没有这么做,后来的事情你们都知道了。”
青棠问:“那抵押条子上的五百万灵石和燕支剑都是空口承诺?”
左护法:“对蒲氏来说是,但对西皇宗来说不是。”
青棠问:“怎么说?”
“蒲氏要交给西皇宗的景泽一百万灵石和燕支剑,而这些都是天虞门出的。姜纥与蒲子贤约定过,将於恒山拿下之后再给五十万灵石给蒲子贤,但是后来蒲子贤涨价了。姜纥对蒲子贤的奸诈很不满,但蒲子贤借着有西皇宗撑腰,威胁姜纥要把於恒山卖给别人,所以那天我们才攻上了於恒山。”
青棠问祝星澜:“你说景泽坐上西皇宗主之位,会不会和此事有关?”
祝星澜说:“不无可能,景泽的修为原本与瑶碧差距甚远,燕支剑世间罕有,或许帮了他的忙。”
这下所有的事就清楚了,但是合欢宗的人被杀,为何天虞门会知道这个消息?
青棠问左护法:“蒲子贤是怎么知道合欢宗的人被杀的?”
左护法怯懦地望向祝星澜,祝星澜笑道:“看我作何,问什么就说什么。”
左护法:“蒲子贤见过绫波阁的杀手,他说有天夜里杀手找到他,将这件事告诉他的。”
紫芙拍手,“好一个毒计,不愧是绫波阁的手笔。”
青棠拍拍祝星澜,“你又帮了我一个大忙。”
“於恒山没有夺回来,这还不算帮忙。”
连霄问祝星澜:“星澜仙尊,你是怎么让他开口的?”
祝星澜:“灵音宗音修弹的有些曲子能扰乱心神,我说要给他弹七天七夜的镇魂曲,他就招了。”
青棠看向他:“就这么简单?”
祝星澜:“是啊,就这么简单。现在召集仙门大会声讨天虞门是不可能的,所以不如直接返攻回於恒山,打个措手不及。若到时候谁人敢来援助,就让左护法将他们的算计说说。”
青棠原本也是这么想的,祝星澜已经把他想说的话说了,果然是心有灵犀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