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棠朝重明鸟挑眉,转身跟着玄钦走进去了。
重明鸟气得在架子上乱跳,“下次别让我再抓到你。”
玄钦进了禅房,盘坐在蒲团垫上对青棠说:“马上所有佛道宗门都会来泠光仙府讲经辩法,这次是佛修盛会,届时不能出一点差池。”
“我让你抄写经文,一方面是让你矫正心性,另一方面辩法大会时你要随我一起去,若有人说起一句真如道佛语,你要知道是什么意思,出自哪本经。这段时日,你可熟记真如道的经文了?”
青棠心中一惊,抄写经文的时候可没有记那么多,“我……”
玄钦也知道青棠没怎么认真记,“趁这几日好好准备,这次是净元宗第二次承接辩法大会,不可失礼,否则你就回你的外门。”
青棠低头说:“是,师祖。”
内门仙侍不好当,青棠只能埋头苦干,日夜赶工。
一夜,玄钦从梵羽峰回来,路过松林,驻足停留些许,转身去松林中的小院看到青棠的房内还燃着灯。
玄钦从窗外看到青棠躺在床上,经书覆脸,仿佛是看书看睡着了。
步六孤聿修到底是心疼这个儿子,才把他骗到净元宗,还是有其他目的呢?
青棠的心性不坏,若他没有去处,也许能长留自己身边。
青棠睡梦中翻身,经书滑落,中衣散乱露出白皙的胸膛,跷起一条腿夹住了被子。
玄钦的脑海骤然闪现两人执手在刮板上写字,青棠的双唇擦过他耳边的一幕。
他立即转头,捏着翡色念珠飞身离开了小院。
-
辩法大会当天,青棠跟随玄钦来到宣律殿。
殿前的丹墀已经人山人海,全是各个佛道宗派的佛子。
玄钦面色从容地穿过人群,颔首向众人行礼,众人也纷纷回礼,好奇地看着他身后跟随的小仙侍。
“玄钦身后跟着的是谁?”
“听说是他新收的仙侍,净元宗历来有这个传统,若飞升可带着仙侍一起飞,所以他们这里有很多仙侍。”
“原来如此,玄钦挑选的仙侍着实不错,秀若青山,仪表堂堂。”
……
进殿之后,很快就到玄钦和万佛宗的佛子释摩信辩法了。
两人在上一次尧光城辩法,释摩信惨败,这次又来战。
玄钦端坐在高台上,眉心一点朱砂红,神仪明秀,身姿如瑶林玉树。
青棠站在玄钦身后,望着殿内的众人,心中甚是紧张。
台上的人一言一行都被所有人盯着,原来高处不胜寒是这种滋味。
所有内门仙侍都跟在自己的长老身边,何朝意站在大殿石柱边看着玄钦身旁的青棠,愤懑不甘涌上心头。
如果是他站在玄钦身边,绝不会像青棠那样脸上透着无知和愚蠢,只有一副好看的皮囊。
玄钦和释摩信辩法的时间略长,已经三个时辰了,两人依然在辩。玄钦面色平和,字字珠玑,释摩信辩得满头大汗。
玄钦侧目看向青棠,青棠及时端上了灵茶给他润喉。
玄钦问:“不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