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祁东忽然想到,沈斯宁的生日快要到了,沈斯宁的生日在十一月底,他的生日在十二月中旬,相隔得很近。
去年他没有身份立场,为沈斯宁过生日准备礼物,现在他有了名份,为自己的恋人准备礼物和过生日是名正言顺的。
可是他现在没有机会。
他必须得扛过这段时间,等厂里稳步发展后,他手中的那把伞才会愿意彻底和他合作。
廖祁东不是次次都好运,今天晚上他就被对方缠住了,要不是他多年来的打架经验丰富,又力气大,硬生生的掰断了对方的手腕,否则那把刀就不是插中他小腹,而是心脏了。
廖祁东躺在新房子的沙发上,他让小陈去诊所找个大夫,多出点钱请人过来给他包扎。
小陈立马去了。
廖祁东躺在沙发上,看了一下时间,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他今天还没给沈斯宁打电话。
廖祁东拨通了电话过去。
沈斯宁在宿舍一直等廖祁东的电话,他刚刚突然心慌得厉害,总觉得有事发生,但是他不太敢打电话过去,都是等廖祁东打过来。
廖祁东这段时间常处危险之中,沈斯宁怕自己贸然打电话坏了他的事,又或者廖祁东在东躲西藏中,万一没有关静音,自己打电话暴露了他怎么办。
等到廖祁东打电话过来,沈斯宁的心才安定下来,他抬手用劲压了压自己的心口,那里还是很不舒服,慌得厉害。
“吃饭了没有?”
廖祁东放缓自己的语气,尽量让自己保持跟平常一样,不让沈斯宁听出端倪。
“吃了,你呢?”
沈斯宁问他。
廖祁东照常答了,然后又问他今天一天做了什么,下面的负责人表现怎么样,听不听吩咐,有没有可以提拔的人才。
沈斯宁回答完后,又顺带说了一下厂里这段时间的销售额和利润,利润十分可观,可谓是日进斗金。
大城市的货车价格贵,而且代理资格更是不好拿,他们这里生产的货车价格比他们低上两成,代理不分身份背景,只要有钱就可以拿。
加上廖祁东煤矿场和物流公司这边的宣扬,凡是拉货的司机和需要货车的地方,都差不多知道了他这里。
廖祁东听到电话里的沈斯宁说到这里时,语气都是十分骄傲的样子,他心痒痒,很想摸一摸沈斯宁,很可惜他们现在见不了面。
“是吗?那岂不是沈老板你发财了。”
廖祁东笑着调侃他,笑的时候牵动了一下腹肌,腹部一阵撕裂般的疼痛传来,廖祁东左手死死的握成拳,青筋暴起硬生生的忍下这阵疼。
沈斯宁在电话那头轻哼一声以示回应。
“廖祁东,刚刚我的心特别慌,我还以为你出事了。”
不知道为什么,沈斯宁鬼使神差把刚刚的感受说了出来。
“真的?这么在乎我吗?”
“是太久没见,想我了吧?”
电话那头廖祁东低低沉沉的笑,语气吊儿郎当一副欠揍的样子,让沈斯宁又气又思念。
聊完电话后,廖祁东挂断了电话。
他躺在沙发上,低头往自己光着腹部的看去,血又渗出不少,顺着腰线落在了沙发上。
廖祁东的第一反应是。
他得找个借口把沙发换了。
小陈去附近的诊所找了个大夫,多给了点钱,大夫到了一看他那情况,赶紧给他吃了一颗药,然后又给他伤口消毒洒了药粉,简单处理一下后,跟他说这伤口太深,必须得去医院检查看看,万一发炎没处理好,容易丢命。
临走前大夫把带来的药箱留给他们了。
小陈连连点头说,处理完了立马就去。
等小陈把大夫送走后,他问廖总要不要现在去医院,廖祁东摇了摇头,趁人病要人命他是知道的,对方就在暗处等着给他致命一击呢。
廖祁东换了几天药,他身体好命硬没出什么大事,没多久伤口就结痂了。
时间一天一天的过去,廖祁东偶尔会回厂里看看,但是不会久待怕给沈斯宁带来麻烦,也怕沈斯宁发生他身上的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