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
“嗯,也就是说。如果有可能,这个棉纺厂卫生院的人,是有几率接触到念儿母亲及孩子的,对吧?”
“虽然有这种可能,但是念儿最终是送到老三手里了,老三养了这孩子二十年,这里面。。。?”刘丰接过话说道。
“二伯伯,如果仅仅是这样,我可能不会继续往下去想。但是我之前来京城创办星牧电子的时候,曾经租住过一户大翔凤胡同的人家,他们家有一张照片,跟念儿、二伯母,甚至是李老太太极为相像。”
接着李四季继续说道:“最初我只是觉得这户人家收养的这个养女,长相跟念儿相似,毕竟相似的人多了去了。但是那老两口说,养女是在跟二伯母同样的时间点去的豫省郑市棉纺厂劳动改造的!”
刘丰点了点头说道:“所以。。。你觉得其中有牵连?”
“不错。”
李四季心里叹了口气,这玩意太复杂了,越往下深究,背后牵扯出来的事情就越多,直到最近把一切都捋顺了,该见的人也都见了,这才恍然大悟。
原来过去的猜测,如今真的是有这种可能性存在的。
“在棉纺厂劳动的时候,二伯母就怀孕了,棉纺厂工作沉重,二伯母晕倒了。本着就近原则,肯定还是送到棉纺厂卫生院!”李司机继续说道。
“上次跟迎军一起来做客,当我看到李老太太的照片的时候,我突然想,如果当时我的房东那爷家的养女,和二伯母都在棉纺厂,哪怕不在一个厂区,是不是也就有概率可能会出现交际?”
“所以。。。”
随后,刘丰突然问道:“所以你上次着急忙慌的回到郑市,我们去星牧电子宿舍院子的时候,你们员工说你回去了,就是为了去核查这件事?”
李四季没有否认,而是看着刘丰问道:“您知道了?”
“嗯!”
随后,刘丰再次说道:“手段不错,但是还不够狠!”
李四季知道自家岳父的意思,当即说道:“我倒是也想狠一点,但毕竟是法治社会。。。”
话音未落,就听刘丰说道:“狠,不是让你犯法,有些时候不犯法也能让人生不如死!”
接着,他再次说道:“就拿那个姓孔的那个混蛋,串通当地乡镇政府的一些人,把念儿的母亲逼得改了姓、甚至当成了牲口一样的随意驱使、交易!”
“您是觉得。。。?”李四季淡淡地问道。
“不是觉得,而是认为。二十年了,当年插手了这事儿的混蛋,一边告诉陈立国一个故事,一边串通在卫生院干临时工的妻子方红向老三诉说另一个故事,把那个什么陈立国和老三对立起来,自己呢,两面拿好处!”刘丰沉声说道。
只见李四季嘴角微微上扬,然后说道:“最可恨的是,二伯母生产的孩子没保住,就先把念儿抱过去,讹诈一笔钱。又把念儿还给我父亲,这些人,简直无耻!”
“无耻之人,当有天罚!”
“其实这一切都在我想通之后,我自己都不敢相信。如此诓骗,害的二伯母这么多年一直心心念念寻找当年的孩子,毕竟那孩子当时已经活生生的抱在眼前看过了,活着呢。”
接着李四季再次说道:“念儿的亲生母亲最终不在了,埋下了两颗种子。”
“不错,说说,哪两颗种子?”刘丰笑了笑,问道。
“其一,二十年来,陈立功和爸反目成仇,都觉得念儿母亲的死是对方的责任,原本亲如兄弟的两个人,老死不相往来;其二,二伯母忧思成疾,二十年来没有一日得以安生。”
刘广胜眼睛一亮,接过话说道:“所以,你把孔铁楼夫妻,包括与此相关的所有人,都折腾了一遍,是么?”
“对,但我的报复还没结束。若不能一击致命,让他们感到肉疼、心疼,对不起念儿这二十年的丧母之痛、对不起二伯母二十年拖着病体的思念、更对不起陈立功和爸你们的恩怨!”李四季杀气腾腾的说道。
想到前世郑市火车站里,那个叫陈念的姑娘泪洒车站的告别和哭求,想起后来陈念终其一生也没有得知这背后的许多和种种,李四季就感觉一阵心痛。
所以,在他心里,不管是直接参与此事的还是间接造成上一世陈念远嫁外省,最终郁郁而终的人,都该死!
刘丰和刘广胜对视一眼,听到李四季的话,当即欣慰的点头。
刘丰继续说道:“哈哈哈,这我就放心了,不过几个杂碎而已,用不着这么费心思,这事儿以后你以后不用管了!”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