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把他们赶走了,当年的事情就不存在么?不可能的。他放下筷子,你们慢慢吃,我先去休息了。
他施施然起身,转身上了楼。
高大宽阔的背,如同一柄利剑,与时光中清瘦的少年一样笔挺,拉成一道锋利的线。
整个小楼陷入一阵沉默。
卧室里还有些来不及散去的油漆气味,墙面白得没有一点当年的痕迹。
陆斯年躺在床上,心跳得很快,掌心出了汗,滑腻腻的。
半是紧张,半是释放的快感。
门外再一次传来父亲的咆哮。
他这是回来找我们报仇的!!他还记恨着我呢!!
都是你妇人之仁,把他惯得无法无天!!你看他眼睛里还有我这个老子吗!!为了几张破纸,要记恨我一辈子吗?
我看他疯病还没好呢!!我明天就联系个精神病院把他关进去!!我就当没这个儿子了!!
楼下隐约传来劝解的声音,一时听不真切。
陆斯年冷笑了一声,拿出手机给任千山打电话。
任三,你城西那个房子找人收拾一下,我估计要搬过去。书房留个大桌子就行,我有用。
既然父亲那么怕他搬走,那么搬走就是对的。
电话那头的任千山一下子就来劲儿了,放心吧哥!!
我明天就收拾,顺便给你留个车?
我有个黑色小跑,挺好开的你先开着?
我今天晚上就开回家,你上我家来呗。
行。我这几天先要陪时雨一块儿安置松墨,忙完就去。
唷……你还真跟她……?
没有的事!!陆斯年断然否认,忽然灵光一现,问道:军区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这你可问对人了。
我两个姐姐不是都结婚了么,姐夫们一身能耐可都用在我这儿了。
要不然我也不会猜你跟时雨怎么着啊,我可听说你们两家有点儿那意思。
行了你该倒时差倒时差,歇过来了咱们见面再说。
过几天我请你喝茶,咱们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