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再纠缠下去,可就真的给脸不要脸了。
时雨脸上泛着红,不知是生气还是真的喝多了,靠在沙发里闷闷地喊陆斯年:年哥,帮个忙。
她那个样子,也的确不能不管她,陆斯年走到她身边:怎么了?
我衣服脏了,你借我件衣服穿。
暗红的高级针织衫勾勒出漂亮的起伏曲线,心口处被呕吐物染了老大一片污渍,正散发了令人作呕的气味。
我……你这……陆斯年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又看了看不远处的任千山。
任千山身上是贴身的衬衣,她没法穿;倒是他自己穿了件灰色的套头绒衫,里面又是白T,脱下来也不碍事,反正还有件外套。
算个不是办法的办法。
他只得点点头,我带你去他办公室吧。
时雨又道:我崴着脚了,站不起来,你扶我一下。
估计是刚才那脚踹得太狠。
你也是,我和千山都在,何必自己上去踹人。他伸出手托着她站起来,莽撞得很。
你不懂。
时雨笑了笑,攥着他的手掌用力站起来,一把抱住了他的胳膊,这种男人都是见人下菜碟的,今天被我这个女人揍得爬不起来,以后就再也没法在我面前逞威风了。
她踢掉了高跟鞋,单脚跳着往前走,冷冷道:男人都是贱的。
陆斯年不接话,沉默着扶着她进了经理办公室,让她在沙发上坐下,自己脱了绒衫搭在沙发上,我先出去,你换好衣服了叫一声。
哥,你等会儿……时雨拧过身子。
陆斯年没搭理,掉头就走。
他啪嗒一声关上门,自己在门外边一张高脚凳上坐下。
任千山那边处理妥当了,拿着陆斯年刚扔下的外套晃晃悠悠走过来,喏,别冻着。
她在里面换衣服。陆斯年下巴指了指办公室门。
你的?
难道你的?他看了看任千山身上的衬衣。
切,我不信她车上没有。
陆斯年一愣。
任千山撇撇嘴,恨铁不成钢地说:我就说你心软吧,她说什么你信什么。她刚是不是还叫你别走陪着她了?
……我没理。
你这……也行……二愣子有二愣子的办法。
都安排好了?
放心吧,真当我光会花天酒地呢?任千山看了一眼办公室门,一会儿我开车,咱们三个一路回去吧,她这个样子也没法自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