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前因后果跟安溪解释后,这家伙就没声了。
汽车缓缓停下。
容浅抬眸,发现是一家精神病院。
“你带我来这儿干什么?”
“跟我来。”
叶绥之把车停好就下了车。
容浅跟着下了车,走在叶绥之的身侧。
两人走进去,医院前台的导诊护士亲自来按了电梯。
叶绥之目不斜视,径直走进电梯里。
容浅看着他,像是来这里许多次一样熟稔。
“谁在这里治病?”容浅问。
难道是叶绥之的母亲被她气坏了?
想想也不应该啊,叶绥之他妈那脾气,谁能让她吃亏。
“窦梓莹。”叶绥之缓缓说。
容浅愣住。
“窦梓莹?”
叶绥之点头,“医生诊断精神分裂和双相情感障碍。”
“这医生是庸医吧。”
听完结果,容浅还是更相信自己的判断。
窦梓莹不会是想要借用病情的原因就保外就医吧。
叶绥之看向她,眼神中的神情不言而喻。
容浅抿了抿唇,“窦家要保住窦梓莹对吗?”
叶绥之低眉敛目,“他们保的是窦家的名声。”
容浅面色微动,她早该想到的。
电梯停在了顶楼。
容浅走出来,有片刻的眩晕感。
这里,走廊和墙壁都是钛白色的,头顶的炽光灯更是照的人睁不开眼睛。
刚迈出一只脚,容浅就觉得很头晕。
叶绥之伸出手扶住她,“刚来这里或许不习惯。”
容浅缓了缓,跟叶绥之停在了一间病房外。
海蓝色的房门上开了一扇窗,正好让人朝里面看。
容浅踮起脚尖,透过窗户看进去,一张单人床上躺着一个人,远看看不出她的面容,瞧着轮廓是个女人。
她身上插满了管子,手脚都被束缚带困在了床上的铁架上动弹不得。
旁边的仪器时刻报备着她的生命体征,上下浮动的线无比清晰的提醒他们,这个人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