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根胡须是我画的,别的我不记得。”
“那就是你不要的。”萧北辰声音冷淡,他没收回面具。
休息的功夫,他去了另外一辆马车。
桑澜叹了口气,她又戳中他的伤心事了。
两人一路没再说话。
傍晚。
马车驶到白鹭书院门前停下。
桑澜抱着菜包,小柳背着行李站在她身后。
“表哥,我去了。”
“休沐日,王府会派人来接你。”萧北辰淡淡地回应了一句,金叔扬起马鞭,马车带着随行的侍卫离开。
桑澜拿着手令找到了负责接待的夫子。
“桑同学,除去必须要学的三门课,你还可以选三门。”夫子将她带到一处学堂,里头是不同的书和器具,前头摆着的木牌一一对应了科目。例如,诗书后头是文集,农书后头是曲辕犁…
桑澜捡起一块绣帕、一把长弓和一把铁锤。
刺绣,剑术和锻造术。
夫子有些诧异:“对于这三样,你的熟悉程度是?”
桑澜没藏着掖着,如实道:“简单缝补,百步穿杨,做些简单的小物件。”
夫子提笔在书上记录下她刚说的话:“桑同学,你想学到什么程度。”
“能绣个看的过去的荷包,能打些趁手的兵器。至于箭术,能有场子练习就成。”
这位同窗,若是不嫌弃,我可……
桑澜和小柳安置好了行李和菜包,再去取了院服和课本,熟悉了下书院的布局,两人准备去食堂打些饭菜。
书院确实自由。
如她一般,靠关系进来混日子的学生,有自己单独的院子,可带两名随从。
勤学苦读的寒门子弟住在集体院落,听说是八人一屋,两人共睡一张床。
先前引路的夫子,姓常。她考入书院,结业后留下来当夫子。
她同桑澜说:书院的门槛很高。
桑澜去学堂上课,发现的确“门槛高。”
翌日。
穿着白色院袍的少女伸着懒腰,身后的影子拉得极长,一路从门框延伸至屋内的墙壁。
阴影中,肥硕的三花猫慢悠悠走出来,用尾巴勾住少女的小腿。桑澜举起菜包,脸贴在它的肚皮上,猛吸一口气,心满意足地背着小书包出了院门。
清晨的寒风尚未褪去,路上的学子三三两两地往书院学堂里去,这个时辰去上课的学子读的并非正经诗书,而是类似于技艺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