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她怎么敢!”“岂有此理,实在太狂妄了!”“简直匪夷所思,我从未见过如此嚣张之人!”“大不敬,这是大不敬啊!”众人高亢议论,他们脸上再也不见对姜棠的崇敬,有的尽是气愤与厌恶神色。更有甚至如坐针毡,感到了万分恐惧。德妃则是眼神炙热,幸灾乐祸的情绪达到顶点,“来了!”姜棠见状,眉头一皱,她还没太搞清楚状况。虽说知道德妃会动手脚,可这副字上能有什么问题?议论间,姜棠写的那副词句落入永昌帝手中,他看完同样面色一凝。瞧着男人的神情,姜棠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我写的没问题啊,到底怎么回事?哎呀急死我了!)没等永昌帝说出什么,大臣们先急眼了,一个个跪地请命。“陛下!姜昭仪对您大不敬,合该严惩她啊!”“没错,这件事非同小可,陛下您必须严惩!”“此事可大可小,但姜昭仪今日敢这么做,他日就该冒犯到陛下头上!!”“请陛下严惩姜昭仪……”姜棠站不住了,她扫视过那些小题大做的重臣,脸色古怪道:“什么意思啊,我怎么大不敬了?把话讲清楚!”丞相也站起了身,他冷哼道:“如何的大不敬,昭仪你自己的心里不清楚吗!”另一位大臣怒指姜棠,他愤愤补充道:“你竟敢将陛下名讳写于纸上!这难道还不算是大不敬?”没错,众人传阅的那副词句,其中有两字冲撞了永昌帝的名讳。依照旧例,正式场合不得冒犯皇帝名讳,实在要写也得少两笔,或是用同音字替换。若不避讳行之,确为大不敬之举……“名、名讳?!”姜棠惊瞪眼,心里咯噔一声,她开始不自信了。书中一直没提过男人的名字,姜棠还真不知道他具体叫什么,也就无从避讳。说不准还真不小心冲撞到了!思及此,姜棠大气不敢喘,心里不断碎碎念着。(完了完了,我死定了死定了,这次死无葬身之地了哇!)(我尸首还能拼凑得起来吗……)渐渐镇定下来,姜棠再一寻思,又觉着哪里不太对。(嘶!不对劲不对劲,我不能先自乱阵脚!)她写的那副词,没有一个字适合当名字的,总不能狗皇帝单名一个也吧?赫连也?那还真够野的……姜棠怎么想都觉得不可能,毕竟这个字太常见,她也经常说,没见谁指着她鼻子骂大不敬。思及此,姜棠不动声色望向德妃,认为问题还是出在对方的身上。她肯定中了算计。这又使她犯了难,视线悄悄落到男人的身上。(可是,纸张在狗皇帝手上,我也拿不到检查,怎么能看出问题啊……)这招太狠了,难不成她只能认栽?永昌帝闻言,下意识挺直了腰背,他故作动怒道:“咳,瞧瞧,这就是你做的好事!”说完,他装成愤怒到极点的样子,一扬手将纸张撇下高台。姜棠眼底暗喜,她赶紧飞奔上前,把那副救命的词句捡起。德妃见这情形,当即心下大惊,她下意识便立起了身。却无力阻止这一切。她只得暗暗宽慰自己,手脚做得隐秘,对方不一定能看出纰漏。就算察觉出来,也要有人肯信她才行……而姜棠攥住纸张,粗略看过两眼,一颗心便踏踏实实落了回去。果然不是她的问题!(呜呜呜,我有救了!)(不用被狗皇帝五马分尸,也不用被熬成粥了!)永昌帝:“……”他还没有这种打算。原本他是在头疼,这种情况该怎么捞姜棠一把,眼下看来,是用不着他费神了……短暂的庆幸雀跃后,姜棠高举起纸张,她极其自信道:“这上面冒犯陛下名讳的字眼,并非我所写!不,应该说,这就没一个字是我写的!”这纸上所写内容,跟她写的完全对不上,甚至连收尾笔画的字迹都不一样。听完,众人愣了愣,而后那些大臣阴阳怪气哼哼了几声。“笑话!这副字出自你手,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难道姜昭仪你想说,有人在众目睽睽之下,偷换了你写的字不成?”“敢为不敢忍,着实败坏文人风骨!”“姜昭仪,你找由头也不找个周全点的……”无人肯信姜棠,只当她借口拙劣。姜棠张张嘴,还想说些什么,旁边德妃却再度拍桌而起。她抬手怒指,花朵一般的脸气到扭曲,“大胆姜昭仪!做出错事不知悔改,竟还扯出如此可笑的谎话,本宫真是耻于你为伍!”说着,她气冲冲跪拜在地,面朝永昌帝道:“陛下!臣妾恳请您下旨严惩姜昭仪,臣妾绝不与此等人同处一宫!”有她打头阵,其余早看不惯姜棠的嫔妃,也纷纷开始请旨。“求陛下严惩姜昭仪,嫔妾绝不与此人同处一宫。”永昌帝端坐上方,他一手撑在膝处,饶有兴致扫视过请旨几人。“你们,这是在逼迫孤了?”这时候,淑妃也坐不住了,她满脸焦急之色,“你们都大胆!事情还未分辨出真相,怎可直接请旨严惩?你们把宫中嫔妃,当作是可随意摆布的物件吗!”对面,丞相冷哼一声,帮着德妃拱火,“还有什么可分辨的?难道娘娘您真信这番荒唐说辞!”淑妃应答不上,只倔强回了句:“那也该再分说分说。”“都别急啊。”姜棠适时又开口,一一扫过这些想推她入火坑的人,最后视线定在德妃身上,“我敢这么说,就肯定是能拿得出实证!”接受到姜棠目光,德妃眼底闪过一阵心虚,她身前的一双手紧了紧。脸上强撑出一抹怒意来。“那你倒是拿出来,别以为说两句唬人的话,大家就会信了你!”“我当然要拿出来!”姜棠自信一笑,步子朝着德妃逼近,她眼睛里那股子劲仿佛能看穿人心,“便请德妃娘娘…配合嫔妾一下!”说完,她一把拽住德妃手腕!:()宫女娇媚动人,暴君读心为她沉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