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安王:这都下了十几盘了,平日里也没听说两位殿下这么热衷下棋啊。
表兄静下心,下棋最忌心浮气躁,难不成你就不想赢一回?
心上人就在公主府,他却脱不开身,哪里能静下心。
定安王回想,自己为何会落得如此境地,只能叹息再叹息。
方才,他换好衣裳正准备去与父亲汇合,准备迎接宾客。
元管事忽然来说,两位殿下到了,他欢欢喜喜出去迎人。
两位殿下一进府,也不往宴客地去,直接来了他的院子,突发奇想说想下棋。
三殿下见他错愕,贴心问询:表兄可是有事情要忙?若有你尽管去,我们兄弟俩自己下也无不可。
他连忙道:无事,时辰尚早,臣陪两位殿下几盘棋正好。
然后,一盘又一盘,喜宴都快结束了,两位殿下仍旧热情不减。
定远王心里悔啊。
要是早知道,就算被母亲责骂几句不知礼数,也比现在心急火燎却无计可施来得好。
也不知两位殿下究竟要下到何时。
见他实在是有苦难言,秦靳丰忽然良心发现。
表兄只要能连赢我三局,便不再下了,如何?
定安王露出终于见到曙光的喜色,二殿下此话当真?
君子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不过表兄也别高兴得太早,你要是还想之前那样心不在焉,恐怕下到明日也赢不过我。
定安王一改方才的沮丧,微微端正身姿,身上属于少年郎的精神气就出来了。
殿下请。
秦靳丰轻笑了声,落下一枚黑子。
他看了眼日头,心里在想皇兄何时能来。
此次为了大哥,他们牺牲可不小。
人家在吃香喝辣,他们倒好,大半日净下棋了。
怎是一个枯燥可以形容。
待回了宫中,必须要跟兄长讨些实实在在的好处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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津州雾渺山。
太子与高国舅并肩站在山顶。
居高临下,矮坡连绵,蜿蜒起伏一眼望不到头,顿挫起伏处不乏险峻的地势。
号令一出,身披甲胄,手执长枪的十几万骑兵熟练排兵布阵。
换位、换地势、换阵法,一遍遍井然有序,全程不出半点差错。
不知是众人耗费了多少功夫才有今日成就。
舅父以为如何?
高国舅热泪盈眶从开始持续到现在,几个时辰过去了,他还是激动难掩。
甚好甚好一连几个甚好,高国舅手背擦过眼角:殿下怎么会想到让将士们在此处操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