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靳玄颔首。
见她尚未见到人,已经面露紧张,心中便有些心疼。
穆家对她无义,岑家人她虽自小没见过,每年生辰岑家也都会替她记着。
他知道于她而言,岑家才算真正的家人。
此时难免情怯。
孤从庞水那得知,你已经决定去看望岑老?
是。
你一直念着岑家人,却一个不曾见过,真去了,你只会比现在更难受更紧张,不如趁此机会先与岑夫人熟悉熟悉。
秦靳玄放缓声音,告诉她。
岑t家很少参加这些宴会,这一次是给姑母面子,也是听说你回去,岑老想让岑夫人瞧瞧你,这些都是岑夫人亲口告诉孤的。
阿吟,我会在隔壁等你,你不用紧张,他们也都念着你。
穆霜吟眼眶微热:谢谢殿下。
嗯,那我们下车?
好。
-
方才在车上,穆霜吟就在身边,秦靳玄没将严恩阳誊抄的簪迹录看进去。
这会儿她不在身边,太子殿下闲来无事,还真仔细欣赏起来。
平心而论,誊抄得真不错。
对这位表弟在书迹上的造诣,秦靳玄向来认同且欣赏。
那么穆霜吟呢。
她会不会也同他一样?
答案毋庸置疑。
毕竟,她犹爱书卷,对书法也颇有研究。
这样想来,她与严恩阳倒也算志同道合。
只这么一想,临摹得再好,太子殿下都看不进去了。
现在是什么时辰?
回殿下,酉时过半了。
那就是过去半个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