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身体状况根本?不适合再到处跑,但他知?道闻钰去湖边露营了,也要?跟去。
裴砚青强撑着精神,在?厨房做了几?个寿司卷,还给闻钰抱了个小毯子去,昼夜温差大,怕她露营的时?候着凉。
他走路发飘,慢慢才走到露营地。
去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
两处篝火在?燃,众人在?帐篷外喝酒,潭扬和蒋则权都喝了不少的样子,在?玩掰手腕。
裴砚青找了半天闻钰,没找到,路过帐篷的时?候,毫无预兆被一把拽进去。
闻钰周围一股很大的酒气,直接扑到他身上,刚好压住他还十分?脆弱的胃部,他闷哼了一声,痛苦的皱了下眉,但没有推开她,也没用叫痛,扶着她的胳膊,让她别摔下去。
帐篷里没灯,黑漆漆的。
闻钰拿出一小方袋,在?他面前晃,她咬住他的侧颈,又亲到他的唇角,“宝宝……今天可以做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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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认错人了。
她以为他是潭扬。
裴砚青盯着那个套,沉默了两秒,心里的窟窿像突然灌了道很凉的穿堂风,他心里酸涩,太阳穴涨痛,胃也绞痛,浑身都痛,帐篷下面的垫子很薄,背靠在松软的泥土,地上的小?石子很多,硌得疼。
闻钰趴在他身上,这?个姿势过于严丝合缝,唇角还残存着她唇瓣的湿热,她如此柔软地淌过来,依恋地淌在他的胸膛,像条牛奶色的丝绒绸缎,像条无孔不入的从温泉泉眼里涌出的热河。
那股熟悉的奶甜味,只有他能闻到的属于闻钰的气味,不讲道理地钻进他的四?肢百骸。
多久没这?样抱过她了,好像已经是上辈子的事。
多久没有这?样静静地肌肤相贴,不去反复思考斟酌,担心自己?是否又过界了。
多久没有这?样被她需要,被依赖。
裴砚青起了反应,应该说,他没有办法不起反应,但他眼里完全?没有任何情欲的色彩,只有满目疮痍的暗淡。
明知?她依恋的是谁,他身体也会有这?样的反应。
如此悲哀。
裴砚青不想让她发现是自己?,没有必要,他只需要安静离开就好,但他喘息着想把自己?撑起来,尝试了之后,发现自己?真的没力气做到。
浑身乏力是高烧之后必然的后遗症,就算他平时健身锻炼,也没办法抵抗。
闻钰刚喝了几瓶啤酒,本来在和他们玩扑克,玩着玩着晕得看不清手里是红桃尖还是红桃a了,她就说要来帐篷里睡会儿觉,其实有段距离,但帐篷里依旧隐隐约约能听见外?面众人的说话声,她有点无法入睡,所?以戴上了耳机,找了首歌开始单曲循环。
都知?道她在休息,不会有别人来打扰,潭扬这?个时候来找她,她理所?当?然地认为他是想要亲热。
她其实没有喝到醉到发酒疯的地步,大约七分醉,可?以故意借着酒劲做点也许对他来说是过分的事,她可?以理解他的保守,但已?经亲得够多了,她不愿意每次都只能到接吻。
奇怪的是,今天的潭扬好像没有要拒绝的意思,她还戴着耳机没取,歌还在放,但她看得出他肢体上的顺从?。
他今天好乖。特别乖。给?睡。
酒精极大地发酵了情欲。
她也懒得接吻了,只想先快速的进入正题。
太黑了,什么都看不见,闻钰猛地坐起来之后有点晕眩,保持了最后一点理智,先转身把帐篷的拉链拉上了,又重新回来摸他,手也找不到方向,在身下人的腹肌上戳了半天,才终于摸到他的皮带扣。
她摸到冰冷的触感,顿了一下。
隐约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对。
潭扬今天穿……穿了什么裤子来着?运动裤?运动裤干嘛还系皮带?
她的指尖碰到他身体的每一下都在拨动裴砚青脑中的弦,尽管他处于昏沉混沌的状态,但他依旧清晰地知?道,她做的这?些?亲密的动作,她对他的所?有触摸,不过是弄错了对象。
他垂下眼,虚虚地握住她的手腕,太哑了,只能用气音,轻得像某种叹息,“……闻钰,他在外?面。”
“我……”裴砚青想到她会和潭扬做这?些?,眼眶发热,喉头干涩到无法呼吸,但强行逼自己?接着说下去了:“……我帮你去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