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断景寅礼的话,似乎是不愿再听到‘林以纾’三个字从他人的嘴中说出。
景寅礼:“复金殿下,天下分四境,并不只有你天都独大,你现在这般专制独断地办事,就不害怕往后要用的着其他三境的时候么?”
要多丑就有多丑。
景寅礼放在袖袂中的拳头颤抖,“明明是我先遇到她的”
林以纾见景寅礼,心中已然不再因为明月楼的事起任何波澜。
这偌大的王宫,兀然像极了一个怪物,要将他吞吃。
景寅礼觑向她,“殿下生气了?”
松散的、犹豫的神识才是它的食物,任何坚定的信念都会让它难受无比。
复金珩冷淡地望着景寅礼,“是我。”
景寅礼眼中的林以纾,面对所有的人看起来都温柔而包容,甚至看起来很好拿捏。
景寅礼放下的手中伞,不明白这一切怎么变成这样了。
在犹豫间,宋知煜拿出一个鼓鼓囊囊的丝帛,摊开后,金银首饰、玛瑙珍珠、泥人木偶、陀螺风车,一应俱全。
宋知煜:“”
因为脆弱,在很多人的眼里,都是原罪。
林以纾:“戚亲王看起来很奇怪,他似乎处于紧张的处境中,言语不详,仿佛在堤防着谁,似乎有许多难言之隐。”
林以纾:“别。”
复金珩:“这种问题就不需问我了,问问你们北境自己培养的什么人,为不会太过羸弱。”
她捏碎手中的瞬移符,祟气笼罩她的身躯,她化为一段雾气,消失不见。
就算那时候她刚过来,行为举止多有纰漏,也不至于把她送去封魂阵吧。
从今天开始,她要每天都少喜欢王兄一点点。
故意让他看到的。
他抬起眼,深深地望向复金珩,“那天晚上,你是故意的。”
他不明白,他不明白这几个月到底发生了什么,让复金珩如何咬定林以纾不肯放。
苍青的身影隐于雨雾中,深深地盯着林以纾。
林以纾:“宋知煜,你来找我?”
凉丝丝的。
是镜子的另一端。
他别过脸,“下次不会这样了。”
他没有把握住自己喜欢的人,随意地将婚退了,也不了解自己最亲近的亲人为何反戈。
它不喜欢林以纾这三个字。
这是她逃避关系的一种方式,一层面具。
宋知煜:“上次我我把你丢在黑水馆,自己走了,让你、让你担心了”
他那一直遵守着条条框框的道心,突然产生了怀疑。
林以纾用祟气敛去了自己的气息,“我知道。”
林以纾:“你还小,你不懂。”
两人在雨中说说笑笑,年岁差不多,没了那些芥蒂后,确实是聊的来。
林以纾听到了身后的脚步声,她没有逃,这样太刻意了。
景寅礼:“她和你之间绝无可能,你们之间还隔着崇林王,他只有她这么一个女儿,他不可能让她像前朝的王女一样离开渡昀、离开天都。”
林以纾:“为何要给我?”
连来到《破道》前,她都没有像依赖复金珩一样依赖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