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指向他刚刚撞到的女子,“是你刚刚嫌弃本王?”
女子抖了一下,“你想干什么……”
老鹁站出来,叉腰道:“你想干什么!老娘的人你敢动就试试。”
他邪恶地笑着走向女子,鄙夷道:“告诉你们,本王是南王殿下,这楼本王要了。”说完他强行拉着女子往楼里拖,打手上前欲挡,纪皱马上带人将他们围了起来。
老鹁看着那个一身脏乱浑身酒气的“叫花子”的背影,记起了一年前的事。她想不通一年前那个对着她还能恭敬谦逊的人怎么变成这副鬼样子。
然而更令她想不到的是百里弘景不但将那女子强行办了还将整栋楼烧了。
“求殿下饶命!”老鹁看着滚滚烟火跪在地上乞求。
百里弘景衣服还没穿整齐,吊儿郎当地露着胸哂笑:“你也配求饶命,当初有人求你时你可放过她,哈哈,原来报复人这么痛快!”
他一脚将老鹁踢倒在地,眼里映出两簇火光,指向众人道:“将人都绑起来,有仇的报仇,有冤的报冤。”
那名女子披头散发香肩半露跪坐地上,哭泣道:“奴是殿下的人了,求殿下收留奴,奴做牛做马服侍殿下。”
百里弘景垂眸睨她,嘲讽道:“刚刚你不是还在骂本王贱种,叫花子,这么快就倾心本王了?”
“奴该死,奴以后会好好侍奉殿下,求殿下垂怜。”
他躬身一把揪住她的头发,恶狠狠说,“就你还配在本王身边?以为本王是乞丐就恶语相加,现在知道本王身份就想要荣华富贵了?你永远都不配,任何人都不配!”
使劲一扯,那女子倒在地上,她梨花带雨地哭诉一阵后见百里弘景不为所动,愤而起身。
“你们这些臭男人仗着有权有势就为非作歹,我们身为玩物有谁堪怜?你以为我们想做这些吗?你以为我们想见钱眼开,狗眼看人低,不折手段地往上爬吗?告诉你们,没有人想!但是我们不做就得死,不打压别人就会被别人打压!我受够了!既然这样,我死了也要诅咒你们,诅咒你们都不得好死!”
她慷慨陈词后,大叫一声朝火场跑去,然后一跃跳进漫天的大火中,在场的人都吓得大哭起来。
百里弘景看着大火,发疯一般地拍掌大笑大叫:“死得好!死得好!这世上就是这样,都去死!死了就清静了!哈哈……死得好,本王就要做恶人,疯子,你们陪我一起疯,一起死吧!哈哈……”
烈焰声将他的笑映衬得更可怖,纪皱看着癫狂的人心痛不已。从那后便传出了南王夜夜换女人,嗜杀成性,暴躁癫狂的恶言。
过了一年。
这一年里,京城的南王变了一个人,参与朝事,阴蓄了自己的势力,还让陆暗代替陆明成了大军统领。有了兵力权势的他我行我素,既让一些人恨得牙痒,又奈何不了他。一些风言风语传到熙王那里,召他进宫训斥一顿后有所收敛,没过多久又变回原样。
因为他政事上颇勤,于朝纲无碍,这些风流韵事哪个男人不传出一些,所以熙王也就放任不管了。可是陆夫人知道一切缘由,被他的破罐子破摔和浪荡行径气得夜不能眠,又怕他被熙王放弃,愣是气病了自己。
直到病了很久后百里弘景才坐车去宫里看她。在宫门遇见了百里弘深。
见是南王的马车,百里弘深叫人退后,让他先走。
百里弘景挑帘探头出来,慢悠悠道:“哎哟,这不是人人称赞的北王殿下吗?好久不见,又进宫献策还是尽孝?”
百里弘深闻言探出头来,对他的冷嘲热讽心平静气,平道:“王兄安好。挡着王兄的路实在抱歉,王兄先请。”
对于他的作邀百里弘景冷嗤一声,“看来这王位以后要交给北王了,到时你可要放王兄一马,让王兄继续花天酒地地过,绝不给你使乱。”
“父王春秋正盛,这些事不是为人子该谈论的。近来城中传言王兄应当慎思,那些人是熙国子民,王兄若喜欢就纳进府里,不喜欢就放过。”
“哈哈……这么有趣的事你竟然叫本王放过?”他哂笑地看了一眼百里弘深,“还记得小时候我们还一起玩,你看你都苦了这么多年,不如我赏几个给你尝尝,春宵苦短,没美人枕岂不可惜。不用谢王兄。”
百里弘深冷脸,肃道:“王兄若没什么事本王就先走了,言尽于此,好自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