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及紧随其后的一股劲风。
——“许师妹,妖兽林之行真是辛苦了。”
许椿白自有灵力护体,那风不曾近身她分毫,只是吹起她衣袖露出白皙无痕的手腕。
莫名其妙。
有证据就带着证据来指认她,届时自有惩戒堂的人拿她是问。
而不是在这里想三言两语诈她。
许椿白充耳不闻。
屋里的江见恕伤得重,方才又动了气,气血上涌,双手都微微发颤。
见许椿白进来,江见恕脸上出现了片刻怔愣。
两人本就没什么交情,探望人时必要的寒暄阶段就显得格外沉默。
无言半天,两人四目相对,江见恕一双眼睛微微睁圆了,像只疯兔子。
许椿白本来满腹客套话能说的,可真面对面对着江见恕的时候,只能干巴巴道:
“……来看看你,祝你早日恢复。”
碎裂药碗的瓷片散落得到处都是。
黑色的药汁溅染在地毯上,像莫测的纹路走向。
江见恕咬牙不语。
许椿白一出声,她就听了浑身难受。
这种难受又区别于方才被冒犯的恶心感,反而很别扭的不适。
许椿白不会觉得她很可怜吧?
那种看似悲悯又空无一物的眼神。
彼年许椿白就是手持一把长剑,在漫天大雪里用这种眼神看了落败的她一眼,而后转身就走。
好似只是了结一个毫不需要在意的手下败将。
高傲,冷漠。
这样不好的回忆再次触碰到了江见恕的敏感神经,使得她忍不住恶声恶气:
“你也滚啊!”
许椿白早料到会是这副光景,自不与她计较,转身告辞。
当许椿白真干脆利落要走的时候,江见恕的理智又稍稍回笼:
“等等。”
“不出所料的话,你师尊待会就会告诉你。”
“今年的秘境不会开启。”
许椿白破天荒参加了今年的宗门大比。
参加大比还能有什么所图,不就是图进秘境吗?
秘境镇妖塔里的万恶之妖们关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