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死吧。
就在离郧抽出自己一缕黑气准备植入许家主身体里时,背后的门轰然倒下,一把长剑径直飞来,冰含霜起,将黑气如斩杂草般拦腰截断。
在看清楚那把剑的呼吸间,离郧觉得自己的脖颈被死死缠上了一层东西,勒得他喘不过气来。
由于这把剑的主人坏过他太多次事,以至于离郧立刻就认出了这把剑。
许椿白!!
每次都是她!
每次都在他快要得手的时候出现。
不出所料,他一回头就见飞扬的木屑之中,许椿白逆光而来。
离郧咧开嘴来,他以为他会和上一次一样和她有一战之力。
恶狠狠蓄力想要集聚起魔气,掐诀使出一招蚀日爪法。
可高到十几丈冲塌屋檐的利爪,呼啸着朝许椿白攻去时,她身轻盈如影,魔气几乎锁定不了她分毫。
他卯着劲想再次掐诀布下细细缕缕魔气如网,快速收缩想挤压她的行动范围时,许椿白掠过魔爪的边缘,俯冲而来。
在刺眼的剑光中,许椿白的身影渐渐与蓝白的光亮融为一体。
不见人,不见剑,唯有令人下巴发麻的剑气侵洒此间。
离郧想躲,想逃,可心底却想起之前一次又一次败局。
他总是输。
总是输给这个女人。
以前他为了活下去,在邻觉那个女人面前像丧家犬一样逃窜。
现在,他又要像狗一样逃离这个女人的剑下吗?
不,不可以。
他总不可能一次也赢不了吧?!
离郧眼底的凶恶几乎要溢出眼眶来。
“其实妖兽林里,你就该死了。”
许椿白的声音随着长剑一起落下。
掷地有声,轰然作响。
声音所扩散之地,剑气所至,无处可逃,无所可挡。
长剑割破他脖颈之际,许椿白跟后脑勺长眼似的陡然回身徒手抵住了那从她背后抨来的巨锤。
掌心传来几乎失去知觉的发麻感,腕骨处恍惚有断裂的声音响起。
即便如此,许椿白舌尖顶住上颚,手臂绷成直直一条,后退半步,灵力球自掌心打出便猛然将那锤子掀开而去。
许椿白淡定自若的换了只手,朝着离郧又是一剑。
离郧顶着明忱樾那张脸,在此刻露出了极为扭曲的神情。
刚夺舍的身体,对他自身来说也是牢笼一具,根本不能轻易出窍逃离。
“你杀了我,明忱樾也会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