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今晚是真没看明白许椿白。
许椿白在纠结个什么劲?
畏畏缩缩,好像在怕什么东西一样。
怕乔棤死了,她心里过意不去吗?
一个树妖而已。
在乎就会生怖生忧,说到底是许椿白这样的人根本就不适合有亲近之人。
克制自我不大刀阔斧作为会使她压抑,而她人代她受过更会使她感觉窒息。
有些人生来就难以权衡自我和她人之间的距离。
许椿白方才不敢轻举妄动,或许怕树妖伤害乔棤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就是在刻意的让自己痛。
潜意识里觉得原本该受伤该痛的是她而不是乔棤。
但是明明动手的树妖,又不是她。
忽略直接伤害者,过多的承担不属于自己的罪责,可是会生心魔的。
许椿白不能这么蠢吧……
也说不定?
江见恕不由迟疑着打量许椿白。
只见许椿白神色如常,收了剑快步走来把平躺在地的乔棤抱起就准备走了。
就走了?
“诶,你……”江见恕忙叫住她。
许椿白偏头,目光却没有落到江见恕身上,反而扫过了趴落在地的辛覃和齐妗。
“这里的事就麻烦你周全了。”
许椿白客套一句,而后瞬间消失在江见恕眼前。
啊,真把烂摊子留给她一个人了。
江见恕叹了口气。
凑合收拾下得了,好歹也是沾亲带故的妹妹。
真让许椿白留下来,到时候迁怒辛覃就不妙了。
几日后青蕴宗,轻云峰。
乔棤伤得还算轻,休息几天就恢复得差不多了,回巫族的计划也就提上了日程。
东西收拾得差不多后,乔棤就去了后山。
而此刻许椿白在后山练剑。
许椿白今日穿了一件杏仁黄的衣裳,上头勾了星星点点的素花样式,哪怕此刻握剑也不见屠戮意味。
手腕轻转,长剑在她手中回旋,而后半而空中带出一道蓝色流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