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天花园,长渠淌水,清澈可见里头铺满的大大小小的鹅卵石,喝了点酒出来吹风的西芽坐到了东南角的茶桌边。
地灯的光线渠水照得开得正好的绣球花上,光影交织,很是惹眼。
聚餐聊起来免不了要说起自家孩子现在都在做些什么,问到她的时候,西芽颇有些哑口无言的感觉。
虽然她可以说她在搞项目搞创业,这样就会有一个新的问题出现,为什么不继续待在她父亲集团里做事了。
她总不能说遗产股份全给私生子了,她一毛也没拿到。
最后老妈给她解围了,她也还是憋气,索性出来躲躲清净。
没多会儿,贝尓黎拉开玻璃推门到了花园里。
“小宝不高兴了?”
“没有,就是有点晕晕的,出来透个气。”
西芽并不想让人知道自己为了这点事情生气,显得自己小气。
“诶,跟妈妈有什么不能说的。”贝尓黎嗔怪一声。
“妈妈会是你永远的后盾,但是原本属于你的东西,还是得你自己拿回来。”
贝尓黎摸了摸西芽的头。
西芽有些难过,伸手抱住了贝尓黎的腰身喊了声妈。
没什么实质性的意思,单纯表达情绪。
有些眷念又有些无法言喻的难受。
可能她真的很没用,还是要老妈来拉她一把。
可是有妈妈依靠的感觉真的很让人满足。
即便十岁的时候老妈就和那个人离婚了,但是他们分开以后也都对她很好。
她还以为自己会是最幸福的小孩。
但其实只有老妈是真的永远站在她这边。
有些人真的能装一辈子,装到临死前一刻才露出真面目。
“好啦,跟妈妈进去吧,你凌阿姨的女儿来了,你不在不像话。”
“嗯。”
西芽乖乖跟着贝尓黎进去。
而后一眼见到坐在凌姨身边一身黑色运动服的凌谊。
很随性的样子,撸起半截的袖子露出分明的肌肉线条。
和小时候见过的抱着玩偶的安静小女孩截然不同。
凌谊之前一直都在外求学,学的好像也是生物研究之类的方向。
刚巧,她们在聊凌谊现在的工作。
“和人合作办工作室?怎么不自己开一个来得干脆。”
“这你就不懂了吧,现在年轻人聪明,讲究分摊风险。”
阿姨们你一言我一语,又把话给岔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