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攒着,赶紧给自己盖一个房子才是正经。”
宋陆远话虽然说得直,但很在理。她一个姑娘家,总是跟人家父子住在同一屋檐下,很容易惹人非议。
“那我在哪儿盖房子?在那行吗?”
白歌指了指远处东边山坡上的空地,那里地势高一点,野花特别多,白歌一直挺喜欢的。
“行啊,你要是想在那儿盖房,我们都帮忙。”
宋显笑着把最后一道凉拌豆芽菜端上桌。
“钱你就自己留着,心意到了我们就很开心了。再说你在这家可不是白吃白喝,我们的新衣裳、被子,还有洗碗烧火的活儿,你都没少干。”
“好,听宋叔的。”白歌也不矫情,先攒钱盖了房子自立门户,之后再表达感谢也一样。
饭后,宋显去查看他扦插的地狱藤,几个罐子里的地狱藤都没什么动静。
伏诛笼长势更加好了,有几根新枝条伸展了出来,上面生出不少花苞。
宋显想到了五瓣瓜,破开一个,一股难以言喻的腐烂味道当即就飘了出来。
“唔,什么味道这么臭?”孩子们都捂着鼻子,好事儿凑过来瞧。
宋显赶紧在伏诛笼植株旁边挖土,将五瓣瓜的烂瓜瓤倒了进去,盖好土,封住了味道。
“阿爹从哪儿摘的烂瓜?”宋济民总算能到大口喘气了。
“东山腰那边,别看他闻着臭,用处大着呢。”宋显笑了笑,“走吧,今日我送你去李大娘家。”
李春花不在家,李大郎说她一早就去赶集了。
宋显将宋济民送到李大郎那里后,观察了一下李大郎的双手,没有习武人的茧子,看起来这李大郎就是普通的读书人。
“宋叔?”李大郎发现宋显走神了,又喊了他一声,将一碗水送到宋显跟前。
宋显笑着接过,抿了一口后,佯装无意问:“你娘原是哪里人?”
“平安郡人,来永州郡有二十几年了。”
“那你们与你外祖家可还有联络?”
李大郎摇头,“外祖母早逝,我们与舅父他们早就失联了。听说现在的平安郡很不太平,百姓日子过得很苦,好多百姓都——”
“李大哥,这个字怎么念?”宋济民突然出声,打断了李大郎的话。
李大郎看眼宋济民指的字,愣了下,教宋济民念:“缄。”
“该怎么写呢?”
李大郎马上提笔,教宋济民一笔一笔写。
宋显不好打扰他们,就默默退出门外了。
宋济民听着宋显的脚步声走远了,才对李大郎解释:“他听不得孩童受虐,以后别对他说什么易子而食之类的话。”
“是。”
“第一批百杀水卖的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