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姜烟屿的眼神暗了暗,他丢开手中的刀叉,站起身俯视着洛清霖。
“洛先生对旁人倒是温柔,白笙云让你这么生气,你都还想着去道歉,怎么一轮到我,就变得又冷淡又开不起玩笑?”
洛清霖睁大一双无辜的桃花眼,理所当然道:“因为别人不会让我心慌。”
这话是洛清霖第二次说,上次说得磕磕绊绊,这次却从容不迫,他甚至还挑衅地挑挑眉。
姜烟屿嗤笑一声,俯下身和洛清霖平视,问道:“你不是直男吗?你心慌什么?”
“我是心慌,又不是心动,怎么就不是直男?”洛清霖回呛说。
洛清霖打定主意,他今天要是不把狐狸精说得哑口无言,接下来去巴黎的一个月都别想消停。
而姜烟屿似是被他的逻辑打败,抿紧嘴唇,沉默了好半晌都不说话。
气氛凝滞,对话陷入僵局。
正当洛清霖在心里庆祝狐狸精吃瘪时,姜烟屿忽然拉过他的一只手,使力将他翻了个身,让他跪坐在沙发上。
这狐狸精居然说不过他,就动用武力!
洛清霖将另一只手撑在沙发背上,企图站起身,脱离桎梏。
但还未使力,那只手就被姜烟屿一把抓住,跟另一只手一起反剪在身后。
“放开。”洛清霖挣动着说。
姜烟屿一手扼住他的腕,一手抓住他的右脚踝说:“你不是直男?同性之间碰一碰,应该也没关系吧?”
姜烟屿右手使力,将洛清霖的右腿往旁边拉,左膝则压在他的左小腿上,防止他挣动。
“你刚刚不是问我,那样够不够性感?”
姜烟屿将身体往前压,覆在洛清霖背上说:“洛先生现在这样才够性感,性感得我心痒。”
胸口被压在沙发椅背上,姜烟屿的心跳透过布料,一阵阵传到洛清霖肩胛骨。
温热的呼吸打在洛清霖耳垂上,耳廓开始泛红,跟着呼吸变得热。
姜烟屿将鼻尖凑到洛清霖右颈,挨着他冰凉的皮肤,重重嗅上一口气,“洛先生身上有一股清凉的气味。”
热意从耳垂蔓延到右颈上,像是火燎一般。麻痒从颈侧爬至头顶,姜烟屿每呼吸一次,都像是有羽毛在撩拨。
洛清霖将身子往左边移,企图躲开痒意,姜烟屿却紧贴不放,也跟着向左移。
“别躲啊,”姜烟屿故意问道,“你不是直男吗?你怕什么?”
“放开,”洛清霖道,“我饿了,要吃晚饭。”
姜烟屿右手再使力,紧紧握住掌间细瘦的脚腕说:“但我不饿,也不想吃沙拉。”
热意倒灌,又从上往下涌,直至脚踝。
洛清霖咬紧下唇,将头埋在沙发椅背上,尽量控制呼吸声,不让姜烟屿听见。
“洛清霖,你猜猜我想吃什么?”姜烟屿问。
洛清霖没敢作声,装作没听见问话。
见他避而不答,姜烟屿轻笑一声,松开右手,将掌覆在跟腱处,缓慢向上滑。
“你干什么?!”右腿暂时获得自由,洛清霖立刻开始挣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