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等他开口拒绝,姜烟屿就捂住双耳,做出一副“王八念经不听不听”的模样,回了自己的大起居室。
洛清霖疲倦地伸了个懒腰,喑哑着声音问:“你穿了三件,不热吗?”
“这算什么?我以前还穿着棉衣在近四十摄氏度的秀场走秀。”姜烟屿回说。
姜烟屿掀开被褥,抓住洛清霖的袖子,将他一把提起,“快点起来,再赖床,一会儿就要错过日出了。”
“哈。。。。。。”洛清霖单手捂在嘴前,打了个慵懒而长的哈欠,“知道了知道了。”
眼里逐渐盈满泪水,眼皮一眨,晶亮的泪便从眼角晕出,一颗颗滑落至颊间。
洛清霖反应迟钝地伸出手,抽出床头柜的纸准备将泪水擦干,可纸还未挨上眼角,就被姜烟屿抢了去。
“啧,拖拖拉拉的。”
姜烟屿用指腹扫过他的脸,将眼角和颊上残余的泪一并揩去,直接将人横抱而起。
突如其来的悬空,让洛清霖脑子立时清醒,他连忙出声说:“快放我下来!”
姜烟屿闻言不仅不放手,反而拉过洛清霖的双臂,揽在自己脖颈之后。
“你的手还没拆石膏之前,哪天不是我抱着你从浴室出来。现在左手一好就翻脸不认人,抱都不许抱?”姜烟屿不满地嘀咕着说,“白眼狼。”
白眼狼是这么用的?
洛清霖无语地转过头,将左耳靠在姜烟屿心脏处,闷着头懒得和他辩驳。
行至浴室,姜烟屿将洛清霖轻放而下,扭开薄荷味的牙膏挤在电动牙刷上,一手捏住洛清霖的脸,正欲亲手给他刷牙。
“好了好了,我已经清醒了,我自己来。”洛清霖抢过牙刷说。
本想趁着刷牙的功夫偷偷打盹,但姜烟屿站在身后双手环抱,透过镜子监督他,像他高中时的教导主任似的,搞得他也无端紧张起来。
洛清霖心虚地偷瞄一眼镜子里的姜烟屿,却正好被人抓了个现行。
“看我干嘛?”姜烟屿一脸冷漠地问。
“没干嘛。”
洛清霖摇摇头,赶紧吐掉口中的牙膏,捧着水往脸上一拍,胡乱洗一通就准备拿洗面巾擦干。
还未挨上脸,手又被人抓住,洛清霖长叹一口气,虚着眼不耐地问:“又怎么了?”
“你居然不用洁面乳?!”姜烟屿的语气里充满惊讶,仿佛他做了不可理喻的事情。
“我。。。。。。你不是赶时间吗?”洛清霖语气游移地问。
姜烟屿抢走洗面巾,将洁面乳递到他手里,“赶时间也不能这么粗糙,必须好好洗脸,擦好防晒才准出门。”
“知道了。”
瞄了眼姜烟屿精致稳定的发型,以及稍作修饰的眉峰,洛清霖边将泡沫往脸上摸,边问说:“你几点起的?”
“四点。”
“你起这么早干嘛?”洛清霖惊讶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