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认识姜烟屿的人路过,正要和他打招呼,姜烟屿却将食指放在唇上,摇摇头,示意对方不要出声。
对方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扫,恍然大悟地“ah~”了一声,又表情暧昧地挑挑眉,匆匆离场。
姜烟屿越是盯着他,洛清霖就越不自在,热意很快从心口升到颈上,连带着他的双颊都跟着烧。
姜烟屿将下巴置在洛清霖肩上,对着他耳朵慵懒地说:“这也不喜欢,那也不乐意。那你说说,要如何你才会满意?”
洛清霖堪堪开口,小声暗示着说:“我只是不喜欢‘直男先生’这四个字。”
“我听不懂,”姜烟屿不依不饶,“你亲口说出来,我才知道该如何叫你。”
受到一而再再而三的逗弄,洛清霖不仅是局促,憋屈和羞耻也一并涌起,扰得他哪都不安宁。
纷繁的情绪很快突破上线,洛清霖再忍受不了近在咫尺的视线,一下将右手覆在姜烟屿眼上。
复上的一刻,洛清霖语速极快地说:“我不讨厌‘bb’。”
闻言,姜烟屿勾起一瞬狡黠的笑,又很快垂下嘴角,冷淡地说:“洛清霖,把手放开。”
洛清霖不听他话,像是要和他对着干,手没松开,反而变本加厉捂得更紧。
“放开,我不想说第二次。”姜烟屿冷着声音说。
话说完,眼上的手有一瞬瑟缩,过了好几秒终于缓缓移开。
视线之中,洛清霖像是在热水里浸过一样,从脖子到双颊的皮肤都染成了绯红色,特别是耳骨之处,颜色最深。
姜烟屿伸手捏住他的耳垂,轻轻捻着那热意,覆在他耳边说:“你好乖啊,bb。”
俞覃这次轻装上阵,只带了一个摄影师去巴黎,连助理都没带。
俞覃想着,反正姜烟屿自己有化妆师,秀场里布景也齐全,他少带点人来,省吃俭用出个差,再快点赶回去拍其他节目。
俞覃本来不想去巴黎,但一想到姜烟屿的赞助,又怕下面人伺候不好这金主,出了闪失,这才亲自到场。
坐在经济舱里一路飘摇,下飞机时,俞覃已有二十个小时没合眼。
在机场里过海关安检,折腾大半天,出机场时,俞覃本想先打个车去酒店放设备,但手机铃声却先响。
定睛一看,屏幕上是姜烟屿的来电,俞覃咳嗽着清清嗓,打起十二分精神接通电话。
刚接通,吵闹的电音从听筒里传出,震耳欲聋,炸得俞覃耳朵疼。
“喂?姜先生,您听得见吗?”俞覃捂着另一边耳朵说,“喂喂?”
“晚上的秀场拍摄取消,我派人接你去酒店,其他事明天再说。”姜烟屿一口气讲完话,电话立刻挂断,没给俞覃吱声的机会。
“姜先生?姜烟屿!”
听筒里只剩下忙音,俞覃大喊一句后,就双眼无神地垂下手,望着机场外来往的车辆发呆。
年轻的摄像小哥抱紧设备,小心翼翼问:“俞导?姜先生怎么说?”
俞覃缓慢斜过眼,盯着摄像小哥沉默一瞬,咬牙切齿地说:“有钱人,万恶的资本家!拿普通人的时间当消遣是吧?没人性,不要脸!”
话音刚落,一辆加长版迈巴赫慢悠悠驶过来,停在两人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