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点点头。
我笑了,掏出手机。镜头里,她看向镜头,我一手举着速写本,侧头看向她,舷窗外是澄澈的蓝天与蓬松的云朵。
这随手抓拍的构图意外地和谐,很有旅行的味道,成了我画本上新的素材。
下了飞机我看见路标,问她,“怎么是西安啊?”
“近。”
打车到预订的酒店,进了房间,看到并排的两张单人床,我抬脚不轻不重地踢了下她的小腿。
她回头看我:“怎么了?”
我别开脸:“没事。”
懒得脱衣服,我扑倒在床上,脸埋进被子:“渴,想喝水。”
陈没倒了杯橙汁递过来。
我伸手去扯她的袖子,一个不小心,橙汁就倒在了床上。
陈没垂眸看着我,没理会那片湿痕。
我顺势用力把她拽倒在床上,压住她。脱手的杯子滚落,残余的橙汁沿着床单边缘滴滴答答淌向地板。
“你想干什么?”
她声音有点哑。我没回答,直接去揪她的衣领。她这才会意,反客为主,扣住我的手腕,重重地吻了下来。
几分钟后,她松开还在喘息着的我,把我抱起来,“行了,收拾一下,待会晚上去不夜城。”
“噢。”我又被亲懵了。
飞机坐得人疲惫,加上很久没出远门,我赖在床上,骨头像散了架,不想动弹。
她见我赖着,没再催促。自己洗完澡,就抱着笔记本坐到一边看网课去了。
等我慢吞吞洗完澡出来,看到她已经坐在桌前,笔记本屏幕亮着,讲师的声音低低传出。
我把自己摔进床铺,湿发贴着枕头,很快浸湿了一小块。
她叹了口气,合上电脑,拿起吹风机,摸了把我发尖,暖风随着她手指轻柔地拨弄,将我头发一点点烘干。
“睡吧。”
说实话,我对旅游没什么兴趣。第二天,陈没还是按计划把我拖去了预约好的博物馆,一踏进那充满历史尘埃的地方,我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起来。
可看她看得那么认真,甚至透出点平时少见的兴致,我那股烦躁莫名消散了大半,勉强跟在她身后。
逛到一半,遇到个挂着相机的摄影师,主动上前询问能否为我们拍几张照片。
我瞥了眼他手里那台价格不菲的单反,便同意了。
在小雁塔古朴的背景下,我们依摄影师要求站好,拍了几张合影。接着,他又单独给我拍了几张。
照片通过微信发来,效果出乎意料的好,尤其把我拍得挺上相。我顺手给他发了个百元红包当谢礼。
陈没把照片要了去。
下午,她带我去听了一场正规的音乐会,我很久没有正儿八经地听过这种东西了。过去在那些浮华的社交场,音乐不过是豪门宴会用来装点门面的背景音,淹没在酒杯碰撞和虚伪寒暄里。
我静下心来,专注地感受音乐。目光不经意扫过邻座,陈没闭着眼,似乎睡得很沉,我一时间有点想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