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智已经回笼了,头脑获得了充分的休息,让锦衣应愚得以冷静下来好好分析自己和褚夜行接下来的关系——
他愿意和褚夜行做那种事么?
愿意的吧,毕竟他本来就有这个想法不是么?
但是,如果在俩人的关系中,他是那个下面的,要被对方这样那样……
好像,也不是不可以?
锦衣应愚曲起手指,轻轻敲了敲太阳穴,将某些带有颜色的思想从脑袋中敲出去。
不行不行,大清早的,不能搞黄,先正经忙工作去……
锦衣应愚刚从床上下来,正准备换衣服,眼角余光扫过床头柜,却倏然一愣。
他有些怔然地伸手拽过床头柜上的衣服,有些不敢置信——
那是他昨天穿的衬衫和西装裤。因为弄坏了弄脏了,还承载着那些令他羞耻的回忆,所以他准备扔掉的那套……
但现在,衬衫和裤子都被仔细地清洗过,并且烘干了熨烫整齐。就连衬衫上被扯掉的扣子都被人一颗颗地找回,仔细地缝好了。
如果不是上面的氯仿气息,锦衣应愚简直真的要怀疑自己昨天是不是出现幻觉了。
这是什么意思?
锦衣应愚似笑非笑地将那衣服反复打量一番,试图分析褚夜行这所作所为表达的含义:难道那小子是想让他忘记这些,只把一切当成梦?
太好笑了吧,他有什么资格让自己忘掉?
他大步走到卧室门边,拉开房门:“喂,我说,你这是什么意思——”
偌大的平层公寓内回荡着他的声音,却没有回应。
褚夜行并不在这里。
年轻的alpha已然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锦衣应愚注意到,褚夜行已经将整个公寓都打扫了一遍,不仅给他收整好了昨天的衣服,还贴心地为他准备了早饭,空气中除了氯仿与芍药香,还弥散着一股米粥的清香。
那小子昨晚估计没睡几个小时。
原本心中还带着点不忿与火气的锦衣应愚顿时哭笑不得:这家伙,怎么跟个田螺姑娘似的。
但首富先生并不是一个会内耗的人,他权当这是褚夜行做贼心虚的补偿,于是在洗漱完毕后,非常坦然地去盛褚夜行熬好的米粥。
是很清淡的白米粥,没有加任何辅料,但是熬煮的时间很充分,大米粒颗颗爆花,入口香糯带着点清甜。配上两碟清口小菜,正是一顿可口的早餐。
锦衣应愚很快喝下了一碗粥,只觉得五脏六腑似乎都被这热乎乎的米粥抚慰了,很是熨帖。
他忍不住又盛了一碗。
他这才想到:褚夜行这粥,似乎煮得有点多。
明明是两人份的,但他却在自己醒来前悄无声息地离开了。没有卖惨装可怜,也没有撒娇装无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