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坐下来接这视频,这很正常。哪有人站着和人开会的。
但是他发现,自己好像坐不下来了。
他刚一坐下来,就被某处的疼痛刺激地站起。但站起的动作又牵动到了腰,他腰也疼。
于是,他就在明丹景了然且复杂的眼神中,站起,坐下,站起,坐下……
直到明丹景幽幽来了一句“想不到你如此有自我管理意识,这时候都不忘做蹲起”。
锦衣应愚:“……”
做0不可怕,但做0让朋友兼合作伙伴发现了,这很可怕。
锦衣应愚顿时觉得自己原本坚实无比的心防有点微妙的动摇。
有点破防,但不多。
但确实还是有点的。
公寓的书房内,锦衣应愚挂掉了明丹景的通话,捏了捏眉心,整个人卸了力一般地瘫软在椅子里。
刚刚好不容易坐下来了,一想到自己一会儿还得站起来,锦衣应愚感知着隐隐作痛的腰腿还有某些地方,只想要不彻底和这椅子融为一体算了。
偏偏把他搞成这副狼狈模样的罪魁祸首,在此时此刻敲响了书房的门。
“进来。”
褚夜行打开门,站在书房门口,一脸的乖巧而无辜:“哥,您的办公室,我打扫收拾好了。”
“还行,不错,挺麻利的。”锦衣应愚木着脸,憋出这么一句夸奖。
但夸完他又后悔了:妈的,这混小子既然选择了办公室这个地点,就该承担起打扫的责任。打扫是他应该做的,有什么值得自己夸奖的?
想到这里,锦衣应愚忍不住冷笑一声:“你的那些个作案工具,都收好了没有?如果明天上班,我在我的办公桌抽屉里发现那些东西——”
“放心,哥,我已经都拿走了。”褚夜行保证道,“您桌子里已经没有那些东西了。”
嗯,锦衣应愚的抽屉里确实没有。
因为那些“作案工具”已经放进了他自己的抽屉里。
但锦衣应愚显然没往那方面想,他只是松了口气。
而后,总是衣着整理光鲜亮丽的首富先生毫无形象地瘫在椅子里,对着褚夜行伸出一只手:“扶我一下,站不起来。”
褚夜行立马过来,小心翼翼地扶起锦衣应愚:“哥,要不,我抱您下去吧?”
“不要,”锦衣应愚想都不想,“我没那么脆弱。”
而且说不定公司里还有过来值班的员工,要是让人看到了,那像什么话。
褚夜行点了点头,脸色似乎有些遗憾。
锦衣应愚瞥了他一眼,抬步就要往外走。
“哥,等等。”褚夜行再次叫住了他。
“又怎么了——”锦衣应愚一句话没说完,就因为褚夜行突然伸到颈项上来的手而卡在了喉咙里。
但好在,褚夜行这回不是想脱他衣服。